狗剩弱弱“我我没那么多钱。”
何大夫摆摆手“不是什么名贵药。”
药费贵,其实真正贵在诊金。当然富贵人家,肯定会要好药材。
但很多便宜的草药,用对了,其实也很有效。
狗剩离开了医馆,他还要去卖糖葫芦,寒风凛冽,他一颗心热烫烫的,在灰色的天下,狗剩那双眼睛亮极了。
有人护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受到狗剩情绪的感染,本来匆匆走过的人,也停下来问狗剩的糖葫芦怎么卖。
狗剩脆生生报价“叔,我用糖可足了,我家糖葫芦吃一口能甜到心里去。”
男人笑了“行,给我来一串。”
晚上时候,狗剩的糖葫芦卖完了,他捧着一袋子铜板去了医馆。
他刚进医馆,阿粱就醒了,右腿还是很疼,狗剩把一袋子铜板给他。
“看到钱有没有好点儿。”
阿粱虚弱的笑笑,“好些了。”
狗剩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热。狗剩放心了些。
“你想吃什么,馄饨,卤肉面,还是包子”
阿粱摇头“不了。”
他治腿要好多钱的,阿粱想省点,可是肚子忽然咕咕叫。
狗剩从钱袋子里抓了一大把铜板走了。
“哎,等等”
狗剩已经跑远了。
回来的时候,狗剩端着一碗热腾腾馄饨,怀里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大肉包,狗剩腋下居然还夹了一个很旧的汤婆子。
阿粱知道狗剩吃了东西,他才吃馄饨,配着肉包。耳边是狗剩兴奋讲述的声音“我运气实在太好了。那女主人刚把汤婆子扔了,我就给捡了,再慢一点可轮不到我了。”
狗剩高兴道“有这个汤婆子,晚上暖着你的腿,你的腿就会好的快。”
阿粱鼻尖一酸,他想忍住的。可是眼泪啪嗒就掉进了馄饨汤里。
狗剩哄他“哎哎不哭啊,哭多了眼睛痛。”
阿粱“嗯”了一声,喊他“哥。”
狗剩“哎。”
阿粱“哥。”
狗剩“哎。”
阿粱“哥。”
狗剩“臭小子还吃不吃了。”
阿粱“吃。”
吃饱了,等了小半个时辰,药童熬了药端来。
有两碗。
阿粱不解,药童笑道“你哥身体也不好,得调理下。”
这种为身体好的事,两人根本不在乎药汤苦,大口大口喝了。
入睡前,狗剩给汤婆子灌了开水,然后用布隔了七八层,放阿粱腿边“烫了就说啊。”
阿粱用力点头。
这时药童来给阿粱的伤腿换药,随后还给屋里弄了炭盆。
阿粱和狗剩受宠若惊“不不用这么麻烦。”
狗剩小声道“我们钱都不够。”
“放心吧,不会多收你们的。”药童心说,秦哥早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