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钱爱卿也这般认为,那朕便打消这个主意。”
“皇上,臣以为连着那些匠人也应当赶出京城,留在京城只会影响百姓。且应将皇后所床板的苍霞馆转为男子所用。
女子无才便是德,皇后这是在胡闹,皇上就不应当任由皇后胡作非为。”
钱凡不客气的指责道,甚至到了直接要求穆九州做事的地步。
钱凡其实常年镇守边关,此次回来,亦是为了粮草之事,要求穆九州增加供给。
“皇后创立苍霞馆与令德书院,皆是为了百姓,为了使赤炎境内往来无白丁,钱大将军为何说皇后胡作非为”
徐子平站出来反驳道。
钱凡虎目一瞪,凶恶的盯着他。
“黄口小儿不懂事,本官不与你计较。今日便是你爹站在此处,也得给本官七分面子。你竟还敢与我作对。”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将军为了皇上和赤炎镇守边关常年不归,方才回到京都不了解情况也正常,但不该在皇上面前这般大包大揽。
微车的爹亦是为赤炎立下汗马功劳,在皇上面前从不敢居功自傲。不知钱大将军此举是威逼皇上,还是跟皇上提个建议”
徐子平丝毫不慌,拱手谦逊的对着钱凡道。
钱凡垂落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虎目似乎都要瞪出来一般。
“臣自然只是提个建议。”
咬牙切齿的回答。
穆九州面无情绪,点头道“朕相信钱爱卿不是居功自傲的人,不过关于苍霞馆的建议,朕知道了,建议爱卿深入百姓,多去了解了解。”
说罢,穆九州袖子一甩,转身回宫。
当段卿眠得知此事的时候,柔妃险些在阶梯上摔倒,幸好她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扶住了。
柔妃的肚子越发的大了,甚至还有宫人传言,说她这肚子里双生子,说不定就是两个皇子。
挺着个大肚子,她是越发的嚣张,好似在走皇后当年的路。
只是皇后凭借的是皇上的偏爱,而柔妃凭借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母后,儿臣只是从边上经过,绝没有碰到柔妃。”穆月泽忙躲开,紧张的说道。
段卿眠稳住柔妃的身子,如烟霞般美丽的眸子落在他身上。
许久,在穆月泽即将撑不住的时候,轻笑道“母后知道了,柔妃身子重,可不能磕着碰着,往后可得小心点了。”
这话也没有说是否相信,甚至还隐隐有种她知道是他搞鬼的意思。
穆月泽咬唇,压下心底的忿恨,“儿臣记住了。”
“太子殿下如今可是有八岁了吧,当年皇上都已经坐在高位上了,你还这般毛手毛脚。
本宫肚子里可是怀了龙种,是太子殿下的皇弟呢,往后还要帮太子殿下分忧,往后可得小心些,这要是伤了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脸上满是嚣张跋扈,与当年的段卿眠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叫身为太子的穆月泽根本忍不了。
“你”
“太子殿下,冷静。”
他身后面生的太监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角,小声警告道。
穆月泽听见这声音,强行将怒意给忍了下来。
“柔妃娘娘教训得是,儿臣一定会小心再小心。”
没想到身后那人的作用这么大,段卿眠不由多看了隐藏在后头的太监一眼。
瞧着年岁有十多岁的样子,垂着头,只露出一双耳朵,耳下有一个疤痕,像是烫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