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封却将她捂在自己唇上的手挪开,压低身子道“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仙魔两界作证,就连那冥界的三生石上都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你还想去找哪个野男人”
游封一边说着,瞳孔中散发的浓厚杀意叫白湫后背发凉,就像是,现在只要她张口说出一个男人的名字,游封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人给杀了。
“我”
白湫忽然感觉到一股绝望,因为游封说得没错,他们自打成亲那天就捆绑在了一起,如果像白琼说的那样,找几个男宠,用他们的精气养孩子,的确不切实际,自己心里那关也过不了。
但游封与白落又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头,让她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好好理清思绪。
游封见她眼中闪过挣扎,当她是真的想去找野男人,一股无名之火噌地烧了起来。
抬手将白湫的两只手扣住,带着前所未有的凶狠吻了下去,撕咬着她的嘴唇,便是尝到了血腥味都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不能容忍白湫去找别的男人,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将人留下,所以选择了最粗暴的一种方式。
白湫挣扎得很厉害,哭得也很厉害,嘴里的血腥味和眼泪的咸味混杂在一起,床幔中女子的体香与男子的阳刚也糅杂在一起。
白湫踹他挠他打他,怎么都不行,身子还不争气地沉溺其中,其实她不是不愿,只是如今整个人太过于混乱。
“你不会觉得对不起她吗”昏睡过去之前,白湫仍不忘哭着问,但她的声音太小了,游封只当是在哼哼,并没有入耳。
这一夜的凌乱过去后,白湫沉沉睡去,游封搂着她,被心里那种从未有过的患得患失死死包裹住,连喘息都觉得心脏疼痛。
他记得,当年母亲死之前将一串手链戴在了他的腕上,说那是她自己做的,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东西。
所以在母亲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游封必须得攥着那串手链才能够睡得着。
后来,那串手链被游貉恶作剧一般扔进了万骨枯,游貉知道手链对他有多重要,故意毁掉他珍贵的东西。
当时游封年纪不大,却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万骨枯,只为找到母亲送给他的那串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手链。
但寻遍万骨枯的每一寸地界,他都没能找到手链。
于是他便开始收集所有独一无二的东西,孤本、秘籍、字画、茶具等等,他将这些东西收藏在身边,试图替代那串手链,有段时间的确效果显著,他的心能够定下来了,但时日越长,他心里越空虚,越需要东西来填满。
收藏的珍品堆满了储物戒,他的心却怎么也填不满。
白湫的出现再一次让他找到了情绪宣泄的出口,可是,现在小狐狸说要去找别的男人。
游封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狠狠抱住,眼中却装满了不为人知的脆弱。
在看见白湫因吃痛而皱起来的眉后,他又慢慢卸去了力道,挫败的闭上了眼睛。
白湫一觉醒来,精神比昨日不知好了多少,小腹那处暖洋洋的,力气也都回到了身体里。
她不由叹了口气,养孩子的辛苦从怀孕就能够感受到了。
以后的日子若真要一直如此,她难免得想个办法,不能再游封不清不楚了。
白湫推开窗户,外边的雪下了一整夜,房屋道路上全部覆盖了厚厚一层,并且还在继续下着。
这样大的雪,路上看不见几个行人,偶见几个出来摆摊的中年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想来也是,大雪对百姓的生活来说相当不便,若是雪再继续下下去的话,部分人家的房子会被压塌,更不用说这么冷的天,冻死人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