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突然想到郁承高中的事情。
从马上坠下来,又粉碎性骨折,光是听着就感觉很疼,他不会有阴影吗
又忆起之前在稻城,感觉他还挺正常的,甚至能称得上是游刃有余。
“在想什么”男人温沉的嗓音自耳畔响起,接着手指被他轻捏了捏。
“你”
怀歆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郁承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勾起唇角笑了笑。
“一开始是有阴影的。”
“”
郁承望着不远处付庭宥骑马的身影,淡淡道“但是后来我意识到,弱点这种东西,一旦拥有便很难抹去,所以后来到了美国,我每周都逼自己去马场,渐渐克服了那种不适感。”
怀歆的心蓦地蜷缩了一下。
他的语气很平淡,包括高中的那段往事,也是轻描淡写的叙述,但是她却觉得一阵难言的心疼。
不知如何用言语抚慰,怀歆搂着郁承的脖颈,踮起脚来,眼巴巴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郁承低敛下眼,眸色深沉而不分明。
付庭宥跑完这一小圈回来就看到这幅情景,含着笑揶揄道“早知不该叫你们出来的,现下我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郁承还没接话,倒是怀歆眨了眨眼,扬声道“付先生想叫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马儿慢慢减速,在两人面前停下来。
付庭宥笑了“还挺伶牙俐齿。”
他重新纵着马慢悠悠地在原地打转“之前还没有问过小姐姓名。”
“怀歆。”
“哪个歆”
怀歆瞥郁承一眼,娇俏笑道“歆慕的歆。”
付庭宥将他们这点互动尽收眼底,挑眉道“可我听说,你之前同叶鸿他们只道自己是isa,从不说自己的中文名。”
“哦,您在问这个。”
怀歆听懂他言外之意,弯了弯唇角“他们都是些不紧要的人,可付先生是阿承真正放在心上的朋友,不是吗”
付庭宥怔了一瞬,没再说什么。反而郁承侧眸凝视着她,瞳色深而沉。
这时有人将两匹毛色光亮的骏马牵了过来,付庭宥让他们玩得尽兴,自己一扬绳再度策马出去。
怀歆好奇地看向那两匹马,郁承却眯着眼侧过眸“你刚刚说什么”
怀歆佯装不懂,眼神无辜地迎了回去“什么什么”
她翻身纵上其中一匹稍矮的白马,跃跃欲试地拉好缰绳“哥哥,我先自己跑两圈”
话音未落,就见男人轻而易举地撑着马鞍坐在了她身后,手臂一扯,牢牢攥着绳子,并将她圈在怀里。
他搂得很紧,怀歆差点有些喘不过气来。
后颈微微撒下温热呼吸,郁承俯在她耳畔,沉着嗓子问“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