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颗「宝石」并不是很配合,还稚嫩得很,接个吻差点没窒息。
“唔全是奶味”
池月杉推开奚昼梦,一张脸浮着嚣张的红色,被手捂住也遮掩不住她全身的颤抖。
“你干嘛亲我”
她还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我都还没还没想好怎么亲的”
奚昼梦猝不及防被她一推,后腰撞上椅子扶手,痛得闷哼一声,一只手撑在桌上,半天没抬起头。
池月杉只觉得满嘴的红酒味,有点酸又有点甜。她抿着嘴,看对面的女oga还低着头,又有些忐忑,开口的时候心跳依然是诡异的加速跳动状态,以至于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没事吧”
“撞哪里腰吗总不是肾吧”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和平时有多不一样。
甚至掀起了奚昼梦全部的狂乱,在嘴唇相贴的一瞬间,奚昼梦甚至想要不就和她在一起好了。
本来就是我的。
这种话她听过无数次。
包括她在自己世界头二十年的存在。
她是孽种,是家族一个秘密的污点。
是母亲的累赘,父亲的罪证。
祖母的嘴里的债和奇迹。
最后她是那个灵魂链条以zr2命名的「神裁者」,生来就拥有维持星球运转的力量,是彻头彻尾为别人活着的东西。
奚昼梦宁愿自己不是东西。
她太清楚「我的」是什么的枷锁了。
是母亲也是姐姐的人说如果没有你,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他嫌弃
是父亲也是哥哥的人说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你就是怪物。
他们都不敢对奚昼梦说你是我的孩子。
哪怕生理上确实是,却要撇清。
可奚昼梦的存在,偏偏是他们苟合的证据,还要承受来自这两个人的职责。
祖母才会说那一句「我的孩子」。
下一句就是「你该去了」,仍由磁星陨石吸去奚昼梦的精神力,等待着这个继任者在一次次的灵魂抽离中学会主动奉献。她的眼神慈爱,仿佛在看什么冰冷的器具。
「我的」必然承载什么要求。
那我要池月杉,又想要得到什么呢
或者她能给我什么呢
奚昼梦大口地喘着气,她一只手按在桌面。纤细白嫩得没有任何茧子的手好看得如同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偏偏另一只手攥紧胸前的衣服,像是要挖出心脏看看。
自己都不知道要得到的那个「什么」,到底是什么。
池月杉吓了一跳。
即便室内还有cd机播放的音乐,对她这个没什么音乐细胞的粗糙oga来说只是听个响。
她能感受到奚昼梦那强烈的心绪起伏,像是她每一口的喘息,都喷在她的耳廓,逼她与她一起痛苦。
怎么是痛苦呢
池月杉急忙绕着桌子走过去“喂,你怎么了我没咬你啊你哪里疼”
下世界来的oga急急躁躁,走到奚昼梦身边去探看她的脸,在伸手要扒开奚昼梦手的瞬间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奚昼梦往后一仰靠,池月杉被她抱了个满怀一起倒在椅子上。
木质的凳脚因为惯性后退发出闷响,奚昼梦的抱紧怀里的人,低头去嗅这个小家伙身上的味道。
池月杉因为登台难得不毛毛躁躁的头发被奚昼梦轻而易举地一拨,奚昼梦的下巴就抵在了池月杉的颈窝。
池月杉浑身一颤,这才回神“干、干什么”
“你吃、吃坏了肚子要找店里的人赔,不、不准讹我”
她还要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活像之前奚秧养的那只狗,惯会装腔作势。
奚昼梦隔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她又蹭了蹭“你安静点,我想休息一下。”
这声音竟然带着难得疲惫,如潮一般地撞进池月杉的耳里。
池月杉这才惊觉奚昼梦好像从前都是一副游刃有余散散漫漫的样子。
她说的累好像也是拿乔,做做样子,实际上干什么都很可靠。
黄玫瑰从确定角色到终演没有奚昼梦根本不可能获得那么多的掌声。池月杉那点愧疚和懊恼还有感激轮番涌上来。
回顾了一下这学期的事儿,奚昼梦还出了不少力。
我是不是有点白眼狼啊,她人挺好的。
说是互不相欠,但她姐姐公司还给我打钱了,好多呢。
又教我插花,按照市场价这个人一节课应该是按秒计算的
可恶,完全是我高攀不起的类型呜呜呜。
算了算了让她抱好了。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