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如此一针见血地戳穿奚昼梦装出来的云淡风轻。
像是奚昼梦在她眼里是透明的,血管如何流动,情感如何转换,池月杉都一清二楚。
奚昼梦“我才没有。”
她站起来,池月杉拉住她的手“干嘛去啊”
奚昼梦“给我们身体倍儿好的公爵家oga小姐拿酒啊。”
池月杉啊了一声“现在去买吗”
奚昼梦打开厨房的酒柜,大小姐就算住在廉租房,她也能把里面装潢得非常高档。
池月杉还以为那酒柜里都是牛奶,毕竟奚家的酒柜是这样的。
常住的奚理一点家庭地位都没有,喝酒都要去外面喝。
奚昼梦非常独断,连自己哥哥都要欺负。
奚昼梦“早帮你买了,我听老板说你做前台的时候就自己偷偷喝酒。”
她还是跟餐馆老板单独聊了一会。
路边摊对奚昼梦压根不陌生,她从前试图融入的时候也在这种地方社交。
可惜有些东西装不出来,一个人的寂寞又是很难完全掩盖的。
她失败了。
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在一样的路边摊,去细细追问另一个人在这个世界过的一天又一天。
老板也只是简单提了提,奚昼梦却能想到那个画面。
做前台的池月杉不忙的时候一边画图一边偷酒喝,然后又因为怀孕的反应苦恼。
这个家伙从小到大吃苦,吃苦对她来说司空见惯,也不会抱怨。
可能只会叹口气,对自己日渐变大的肚子发愁又期待。
只会在心里骂我吧。
这箱酒也没有很贵,符合池月杉的金钱观。
这个时候池月杉撑着脸看着奚昼梦拿酒,眼神从这个人身上一寸寸扫过。
她摸过这具身体,也亲过甚至舔咬过,但从来没在这种时候如此慢慢悠悠地欣赏奚昼梦的身段。
毕竟这个世界只有她们两个人。
哪怕奚昼梦从前来自这里,但她到底还是转变了身份。
变成了我的奚昼梦。
奚昼梦坐了回来,她给池月杉到了一小杯。
“只能喝这么点,老板说你有次喝多了边吐边哭。”
池月杉“哪有这么夸张,我那是”
池月杉顿了顿,又不说了。
觉得有点丢脸,毕竟她真的很想奚昼梦,情绪本来就是起起伏伏,怀孕了好像能放大每一呼吸里包裹着的对奚昼梦的想念。
奚昼梦突然亲了她一口。
池月杉愣了好半天,顿时红了耳根。
“干、干嘛突然亲我啊。”
奚昼梦又开始拿乔,本来给池月杉的牛奶是在陶瓷杯里,自己喝就倒到了高脚杯里。
新装过的室内完全看不出老破小的意味,但的确很拥挤,还没奚昼梦在奚家的一个房间大。
也没什么豪华衣帽间,更没泡个澡宛如登基的浴池。
但池月杉就是有种这里很家的感觉。
奚昼梦“不能亲吗还是要打个招呼你好,请问我可以亲你吗”
池月杉“你闭嘴吧。”
奚昼梦“哦,那你给我剥虾。”
这人的伏低做小每次都没几分钟又原形毕露。
偏偏池月杉也没觉得委屈,哼哼唧唧地说“也只有我能搭理你这种臭毛病了。”
奚昼梦突然靠过来,下巴挨在池月杉的肩,冲池月杉的耳垂吹了口气。
“晚上我来给您百分百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