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现在好多了。”他快速眨了下眼睛,抬手拍拍香克斯环在他胸前的胳膊“先松开我,我上衣还没穿。”
有些醉意的红毛狐狸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蹭了蹭又开始耍赖“不要,我们都在一起了抱一下怎么了。”
诸伏景光被痒得缩了缩脖子,轻轻哂笑,也由着他“行抱多久多久都行。”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有些微妙,好在这个世界的“拥抱”没那个意思,香克斯听后也没什么反应。
或者说香克斯的关注点都放在他有些不对劲的状态上了“今晚我陪你睡吧。”
这名看似神经大条的船长其实很透彻,也很温柔,他很清楚诸伏景光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以一种有些幼稚、又不会给出压力的方式来安抚自己这个伤痕未愈的恋人。
“好啊。”诸伏景光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扭头亲了一下“洗澡去,一身酒味。”
香克斯在他脖子上就势咬了一口“这就开始嫌弃我了”
“”诸伏景光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数落丈夫酗酒的妻子,他警惕地甩开这种念头,有些刻意地挪开香克斯的胳膊“那个我去给你找新衣服,你就在我这洗吧。”
说完皱了皱眉,这种诡异的既视感似乎更强了
不过香克斯倒没意见“那就麻烦小景光啦”
找好衣服,诸伏景光搬了个椅子放在浴室门口,干净的衣裤放在上面,里面的人开个门缝就能拿。
听着里面哗哗的流水声,诸伏景光坐在桌前发起了呆,这阵子他走神的频率很高,不过也是病症的一种表现,没必要过多在意。
而且有时候,发呆也可以算是一种舒适。
他望着远处的漆黑海面,眼神渐渐就空洞起来,不用聚焦,不用思考,身上的肌肉一点点放松,居然又有点困。
喀哒,浴室门被推开,浓郁的沐浴露香味随着湿热的水汽涌了出来,看得出香克斯洗得很用心了。
诸伏景光嗅着空气中浓度偏高的香味,失笑问道“你洗了几遍”
“四遍啊。”香克斯用毛巾擦着头发,坦然回答“你闻闻,是不是一点酒味都没有了”
“嗯就是有也得被这些柠檬薄荷味盖住。”诸伏景光爬上床,把两个枕头铺得正了些“你今天睡里面外面”
“外面。”香克斯擦的差不多,使劲甩了甩头发,水珠砸了诸伏景光一脸。
“你过来吧。”
香克斯一下有些高兴“替我擦吗”
诸伏景光斜他一眼“我们那里从小就教育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溺爱是不对的。”
他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挑眉笑道“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水从你的发丝间移出来。请吧小白、小红鼠”
其实他已经在布料上试过了,虽然没办法做到全干,但至少能去掉六成以上的水分。昨天他洗完头发用得就是这招,干下来的时间比过往快了十几分钟。
可眼下他就是想逗逗这个人。
香克斯被他笑得心里没底,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了过来“我可是把我秀发的安全交到你手上了啊,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