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像是没有听见玉壶的话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后,又像是后知后觉一般开口问道“什么麻将”
“呃”下弦鬼们在黑死牟面前一向是不太敢说话的,而其他上弦们却又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卡壳了。
又是一阵只有童磨不尴尬的沉默之后,黑死牟转头看去其他上弦,明明现在的形态只有两只眼睛,却依旧让其他鬼感觉仿佛被六只犀利的眼睛同时注视着
“我明白了你们在上弦会议偷偷打麻将”
其余上弦“”毕竟每次例会都要听无惨老板讲他那几百年不变的“天灾论”,大家是真的无聊来着
玉壶轻咳一声,果断转移话题“说起来,就算按照麻将来编姓氏,迦楼罗也应该姓四条吧”玉壶的想法很简单,毕竟迦楼罗是上弦之肆嘛。
“是呢是呢。”童磨饶有兴致地接话道,
“毕竟迦楼罗对四这个数字情有独钟,当年换位血战的时候就说了只想当上弦之肆。说起来,我还记得迦楼罗把前上弦之肆玉壶你砸得稀巴烂的画面呢”
玉壶“”
玉壶默默往远离童磨的方向挪了些,虽然脸上依旧笑嘻嘻,但心中早就开骂了。
我aa
玉壶想,他现在可真是太理解猗窝座平时的心情了要不是打不过,他也想把童磨砸得稀巴烂
门外上弦鬼们在吃瓜围观,门内无惨则一脸苦大仇深地一边给迦楼罗使眼色妄图让她“改口供”,一边试图用自己的多个大脑算出若是迦楼罗真被认定为“童工”的话,他会被罚款多少。
迦楼罗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却莫名其妙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一待就是几百年。刚来的时候,甚至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迦楼罗遇到了满世界“招聘员工”的无惨,变成了鬼,原先拥有的强大力量总算是以血鬼术的形式回来了一些她能使用转生眼拥有的部分能力了。
而这么些年过去之后,力量也确实在以一种特定的速度不断回来。
这么些年来,迦楼罗最开始也曾经寻找过回家的办法,可是却一无所获,是以到如今甚至开始研究玄学了。
若不是这工作人员今天提起了姓氏这回事,迦楼罗差点都要忘记这些事了。毕竟,社畜当久了,每天忙碌生活中的烦心事就已经够多了,哪还有时间去思考人生
那劳保局的工作人员对鬼们的小心思一无所知,仍旧兢兢业业执行着自己的工作,一边在工作表上记录一边问道“那么,迦楼罗,你是在这里工作吗”
“是哦。”
迦楼罗刚给出肯定答案,那工作人员便又回头狠狠剜了无惨一眼,看得无惨一脸的莫名其妙。若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不是光天化日,无惨甚至想给这工作人员来个“注入鬼血”套餐。
迦楼罗突然有些好奇,毕竟只是雇佣童工而已,眼前的这个家伙看无惨老板的眼神,真的有必要这么愤怒吗
果然,人类的思维一直都很奇特呢。
“啊,是吗”那工作人员拿笔记下这一条,随即语气越发小心翼翼,大概是真把迦楼罗当成什么童年悲惨的可怜孩子了,“那么小迦楼罗,你有在上学吗”
迦楼罗摇摇头,将那些因为被问起姓氏而短暂唤起悲伤暂时抛诸脑后,开始进行自己的表演。
她面上一副无辜又渴望的表情,虽然演技依旧浮夸,但配上那张脸,确实让那年纪轻轻的工作人员一边母爱泛滥地在心中直呼好可爱,一边又狠狠唾弃了无惨一把。
不止无惨,就连同样在一旁围观的上弦鬼们也都是啧啧称奇。
毕竟,迦楼罗平时的人设可是怼天怼地、充满反派气质的恶霸啊,在换位血战当场把玉壶砸成末的那种。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会演
“那么,那个屑、啊不,那个大叔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或许是因为联想到了隔壁的森鸥外,那工作人员又如此问到。
“哈”迦楼罗有些迷惑。奇怪的事情拖欠工资算吗不过,这好像是世界上每一个屑老板都必经的一步来着
而且欠薪的事情,其实也早就通过工会和罢工解决了,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故态复萌了。
看着迦楼罗有些懵的样子,那工作人员一边回忆并唾弃着横滨那个叫森鸥外的“变态”,一边不知道又自己脑补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