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则按着她的方法,将钟御医选出来的药汁,进行发热实验。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旁若无人,有时候忙碌起来,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皇埔轩下朝之后,每每都要亲自提醒,派人将膳食准备好再亲自送来,盯着李沫吃。
这一天晚上,皇埔轩又来了,看到李沫在忙,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批奏折。
夜已深,皇埔轩则精神奕奕,一双墨黑的眼瞳,只瞧着那忙忙碌碌的男装女子,视线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温柔流连。
将近天亮的时候,李沫才趴着桌子入睡,只是,还没睡多久,一个护卫的声音把李沫吵醒了。
皇埔轩冷飕飕的眼神落在护卫的身上,护卫吓得赶紧跪了下来“王爷饶命”
皇埔轩看了一眼李沫,知道已经被吵醒,示意护卫先出去。
李沫缓缓地睁开眼,稍稍回神一下,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李沫眼珠子转了两下,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睡懒觉。
“沫儿,吵到你了。”
李沫“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看到皇埔轩手中的奏折,敬佩的说道“皇埔轩,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无防,我的身体吃得消。”
李沫翻了个白眼,你牛,你厉害。
皇埔轩放下奏折,看到她头发乱糟糟的,走了过去。
李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
皇埔轩也不说话,走到她身后,便抬起手,用手指为李沫梳理青丝。
李沫大略因为没太睡饱,也懒得动,索性让皇埔轩给自己梳头。
这是临时的药房,屋子里没有梳子,没帮人梳过头发,皇埔轩的动作有点僵硬,他将束带打散,捏着女人柔软的青丝,挽起一缕,托到自己的手背上,另一只手穿过李沫的发间,指尖接连触碰到李沫的头皮。
李沫觉得皇埔轩不是在梳头,更像在按摩
索性舒服的闭上眼睛,让皇埔轩继续鼓捣
皇埔轩梳得很不利落,弄了半天,才将李沫的乌黑长发,重新挽起,再用发带束起。
等到弄好了,却发现李沫又睡着了,而且是坐着睡着的。
看来的确太累了,皇埔轩一脸心疼。
伸手便托住李沫的背后,确保她不会因为歪倒。
“王爷。”过了一会儿,刚才的护卫又来了。
皇埔轩杀人的心都有,那个傻不拉几的护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感觉冷飕飕的。
天牢
太子的母亲德妃娘娘,自从她的儿子皇埔恒被斩杀之后,曾经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已经成了阶下囚,遭殃的还有太子妃的娘家,德妃娘娘的娘家。
如何处置她们,一切都要等皇上醒过来之后才能做决定。
德妃娘娘被关得似乎有些麻木,又似乎有点疯癫,四十几岁的女人,肌肤白皙,眉眼如画,看起来宛若三十岁的妖娆一般。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气中有一种破碎的美,好似蝶翼一般,在风中张扬飞舞,她缓缓抬起苍白纤细的脸孔,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对着狱卒冷然开口“他在哪里叫他来见我。”
狱卒被问的莫名其妙“他是谁”
“皇埔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