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杀手们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惊恐和恼恨,随后齐齐大喝:“杀。”
“一个不留”一个坚韧冷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样雷霆一般的傲视王者之气,这样凌厉如冰霜一般的威慑嚣张之态,不是晋国的战神皇埔轩,更是何人。
而在他身后,来不及赶上前来的弯弓长箭激射而出,对着杀手们的方向密密麻麻,如飞蝗般冲击而来,攻势如大海一般迅猛,行动如迅猛虎豹。
四下里灯火闪烁,李沫石化当场,看着眼前之人,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只感觉那双手苍劲有力,星光点点都映着对方那双如水的星眸。
皇埔轩冷哼一声,眼内锋芒一闪,手上长剑轰然而起,漫天的落叶随之腾空,一道银色的光芒对着杀手们笼罩下去。
招招凶猛绝伦,力道惊人,大开大合,狂风暴雨般席卷天地。
到了这个份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手们已经再无顾忌地冲杀了上去。
霎那之间,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划破乾清宫的幽静,血腥味四溢。
皇埔轩不在关注那些杀手们的死活,紧紧盯着怀里的小女人“沫儿,没受伤吧”
李沫“他们是什么人”
皇埔轩眉头一皱“暂时不知。”
李沫调侃“该不会是你那些兄弟吧”
皇埔轩没有否认“有可能。”
他心中有答案,只是还没有去确认。
片刻之后,护卫们拿着水桶不停冲刷着地面,原本凌乱不堪的偏院,已经被冲洗干净。
京城的某个角落,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脸色很是不好看“派了这么多杀手过去,竟然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好,很好,皇埔轩,有你哭的时候。”
已经研究了一半的解药,再箭雨之下,已经所剩无几,幸亏之前写的手稿还在,不然这么多天的研究成果全部白费。
钟御医是第二天早上知道临时药房出事的,他是外男,不能在宫里过夜。
不过没有人跟他说杀手的事,这个一辈子都与医药打交道的老人家,哪里有那么多龌龊的心思。
钟御医一脸悲愤“谁竟然如此大胆。”
说完,卷起袖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顺手把一根扫把抄在手上,一副找人干架的模样。
秋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钟御医,你要去哪里”
钟御医“别拦着我,我要去捣乱之人算账。”
秋雨我没拦着你啊,问题是你要找谁干架。
秋雨淡淡的开口“捣乱之人,已经全部处死。”
钟御医赶紧刹住脚步“你说什么”
秋雨耸耸肩“字面的意思。”
钟御医这才愤愤不平地往回走,边走边骂骂咧咧的“死得好,这帮畜生。”
所有的数据又要重新提起,李沫相当恼火,狠狠的瞪了皇埔轩好几眼,皇埔轩无奈的说道“都是我的错。”
李沫“本来就是你的错。”
确实,外人不可能知道李沫是此次研究解药的负责人,那么,要杀李沫的绝对是内鬼。
一时半会儿又回不去松江县了,李沫写了好几封信,交给皇埔轩,让他找人送到松江县。
里面的有报平安的,有给周氏的,有给师爷的,还要给叶华梅的,交代她怎么处理玉米种子,种过庄稼的,一说就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沫和钟御医全力以赴。
在这样高强度药研的环境下,又花了15天的时间,终于将五种不同的药剂完成。
李沫将药放在不同的瓶子中,在每个瓶子上,写上对应的备注。
皇埔轩看着那些已是成品的药瓶,不觉挑了下眉“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李沫道“皇上的大脑受损太严重,需要分几个疗程,我这里都有记录,五个疗程后没再出意外的话,就会痊愈。”
皇埔轩“什么时候可以用药”
李沫叹了口气“再等两天吧,用药太猛,皇上的身子撑不住。”
这说的是实话,解蛊的过程并不轻松,身体不好,可能就扛不过去了,皇上的身体虚得很,只剩一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