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你自己,是不是真的对我毫无感觉,是不是真的一点心动都没有。”
许曼言别开眼,继续嘴硬“傅临江,你别幼稚了好不好。我们都三十岁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情啊爱的上头上脑,挂在嘴边。”
听了她的话,傅临江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从小到大,太小的时候不记得,但有记忆的时光里,所有人只夸他聪敏沉稳,何曾被说过幼稚二字。
幼稚这个形容词,按他傅临江的人生轨迹,根本就绝缘好吗
反而是她,跟个胆小鬼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连接吻也要掩耳盗铃,当作没发生过。
“到底谁幼稚”傅临江反问。
许曼言瞪了一眼。
傅临江立马改口,痛快承认“我幼稚。”
像是找到了另一条通往罗马的大道,他豁然开朗,振振有词“好吧,我就是幼稚。连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个大人,面对平生所求,唯一心动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缠烂打,任性妄为,又怎么了”
许曼言震惊脸“傅临江,你不讲道理”
“从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许曼言只想扶额呼痛。
一个正儿八经,情深如许的傅临江已难对付,更别说一个不按常规出牌,豁出去脸面,百无禁忌的傅临江了。
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静一静“你不要我还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这里发疯了,你最好也早点回去睡觉,免得神智不清又乱说话。”
说完,挥开在身侧的手,掉头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胶着的目光,那里面浓厚非常,让她差点丢盔弃甲。
回到家,原本关得只剩下射灯的客厅灯居然亮着。
应该在卧室沉睡的许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着一壶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许曼言下意识一阵心虚。
十几年前和同学约好偷溜出门玩,回家晚了,被母亲看到抓个现行的感觉又回来了,
终究长了十几岁,所谓的门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如清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
“你不也没睡嘛。”
“要是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喝茶,茶碱和对睡眠可不友好。”
“我能不知道”
目光掠过女儿不算正式的穿着,许曼言问“你呢,也像我一样睡不着,所以大晚上的出去溜达”
许曼言含糊地嗯了声。
她想溜之大吉直奔卧室,却听见后脑勺后,母上大人幽幽然发号施令。
“既然睡不着,那过来陪我喝杯茶吧”
许曼言木着脸,慢吞吞走回茶几旁。
看清楚桌面上打开的茶饼,她讶异道“这茶”
是傅临江当时为了和她重新分割财产,找借口送来的白茶饼,柜子里那么多种茶叶,怎么单单挑了这个。
若不是确定以及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几乎要怀疑,母亲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