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凭扬起唇角“这件事,烦请甘将军亲自做。”
甘勉点头应下。
顾凭又将一些行事细节交代给他,坐上马车,回到了住宿楼馆。
午,赵起找到他“已经按你说,在颖安卫里放出了风声,说胡烈天有意归降朝廷。”
顾凭点点头。
赵起挑眉道“你觉得满连泰会信吗”
顾凭正在吃颖安特产酥皮包,很简洁地回答道“不会。”
赵起“”
胡烈天有意归降消息经由十八寨埋在颖安卫暗桩传到了满连泰耳。
满连泰看完密报,哈哈一,将字条交给了一旁腹。
腹瞥了一,将字条放在火上,火焰转瞬间便吞噬了纸页和上面字迹。
满连泰失“这把戏他们玩过多少次啦。老夫都有白发了,他们竟未觉得腻歪。”
他挥挥手,扇了字条燃尽落下浮灰,对座下温和道“好了,接着议事吧。”
顾凭把一口酥皮包咽了下,继续道“现在不信,以就不一定了。”
两日,虎须汉子和一众被俘虏山匪突然回到了十八寨内。
他们被俘这些日子,胡烈天并非没有动过把他们给救回来,但冠甲军陈兵在前,他也不能弃十八寨安危不顾,带人县衙劫狱。此刻,看虎须汉子完好无损地回来,众人脸上都有喜色,明明灭灭灯火下,唯独胡烈天神有几分莫测。
胡烈天抬起手”都下吧。“
一众山匪都潮水般退出大厅,只余上首十把交椅上人坐着未动。
胡烈天站起来,缓步走到虎须汉子面前,他忽然刷一声抽出刀,刀刃横在虎须汉子颈项上。
虎须汉子咬了咬牙,狠狠跪了下来“大哥,我没有背叛咱们十八寨”
胡烈天“怎么回来”
虎须汉子“是一个人他把我们放回来。”
刚才在一群山匪面前,他讲是另外一个版他在县衙大牢纵火,然趁狱卒们转移犯人间隙,趁乱带着弟兄们跑了回来。这个版,县衙刑房那边对外说辞应当是一致。
但是在胡烈天面前,他必须说实话。
胡烈天“谁”
虎须汉子摇摇头“不认识,大约三十来岁,脸生得很,也没说过自己来路。不过我看他不像是颖安人,应该是朝廷来。”
胡烈天嗤了一声“他们不都是朝廷人。”
虎须汉子将那人如何布置,如何他合演了出戏,假意纵起一把火,偷偷将他和一众山匪从县衙大牢放了出来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然,他解开外袍,从内兜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胡烈天“这是他托我带回来。”
胡烈天拆开看,上面只有八个字
知君重义,君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