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年前他何至于因为楚瑜被刺杀的事要杀掉自己亲姑姑的儿子。
这些,她早就该有所觉才对。
“太后若是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便去吧,只不过太后可要想清楚,这究竟是在与谁作对。”
“到时候,依照昭阳侯的性子必定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下,而朕倒是名正言顺地多纳几个后妃,多生几个自己亲生的儿女,他也无话可说。到时这恶人全让太后当了,朕可是乐意得很。”
楚瑜说完这番话,便对还押着那两名乐师的奴才道“还不将人给放了。”
戚太后缓了许久,脸色才终于恢复了过来,说“既是话已至此,那哀家也想同陛下说一番话。”
“当年陛下因为大位之争不惜陷害自己的皇兄,此次又故技重施。哀家不知该说陛下善用心计,还是该说陛下实在年轻,其实半点不懂人心。”
“如今昭阳侯和陛下之间已经因为楚珞的事已生了嫌隙,若是昭阳侯知道陛下这般费尽心机,不知道对陛下的真心还能剩下几分。”
“那就不劳太后费心了。”楚瑜看着她冷笑一声,握住了一旁贵妃的手腕,低声说“若羌,走吧。”
出了安宁宫,去往御花园的路上。
宁若羌跟在楚瑜身后,缠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哥哥,哥哥。你就给我再寻几个男宠吧,刚才那两个乐师真是太没用了,老妖婆的人一来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床上也十分没用,呆板无趣得很,我正好也腻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宁若羌脸色微微一变,又补充了一句“说错了说错了,主要是那两个人姿色平平,若是他们有哥哥的十分之一,就算是床上无用,就是光看着下饭也是好的。”
被内涵到的楚瑜面无表情。
而四喜跟在二人身后,听得真是面红耳赤,心想这贵妃娘娘真是大胆至极。
楚瑜停下来,看着她说“你之前不是说,衡儿的父亲死了之后你的心便同他一起死了吗”
“但是为了衡儿我也得活下去呀,所以我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乐子吗”
楚瑜眉心抽搐一下,有些无语。
半晌之后她才道“你既在宫里,便应当事事小心才对。你也看到了,多少人盯着朕等着抓朕的尾巴。”
“哪里有尾巴,哪里有”宁若羌性子活泼,非要缠着楚瑜跟他闹。
可一旁的四喜提醒道“贵妃娘娘还是让陛下早点回去休息吧,陛下龙体还未痊愈”
宁若羌听了这话这才停下动作,担忧地看向楚瑜,问“哥哥你怎么病了,你没事吧”
楚瑜正要回答,却见御花园不远处的凉亭里。
萧骋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他身穿尚玄色的常服,袍裾仅绣着麒麟图腾,袖口处收紧,宽肩窄腰,气度斐然。
他似乎是注意到这边许久了,可迟迟没有上前,一双眼睛犹如寒潭般冷冷地望了过来。
楚瑜对身旁的人低声说道“若羌,你先回去。”
有外人在,宁若羌也乖乖地行了个礼。
眼看着贵妃娘娘离开,萧骋这才终于抬脚走了过来,只是那目光仍然死死望着贵妃离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转过头来看向楚瑜。
“不知陛下今日召臣入宫,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反悔了,抓臣来治罪了”
他的神色倒是无比平静,只是垂在身侧青筋毕露的手出卖了他。
他开头这句话也是没头没脑,只有楚瑜知道他这是在对那天两人吵架的内容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