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长常年在军中,只有轮休才回家,黛芙去了国有控股的新服装厂当副总,管理女工技术培训和权益,也是书颖按插到国有控股企业的眼线。
青樱嫁给了账房出身的一个算科士子,如今被派去新法区域做核算官员,青樱跟着赴任。
青樱在地方上凭着八台缝纫机开办起了“妇女缝纫机免费学习班”,也代理一些缝纫机订购业务,在民间推广缝纫机。
可是现在的缝纫机有钱也一机难求,跟现代一些热门车型订购一样,要等的时间比订车时间还长。
青樱因为是太后娘娘身边出来的,在外面混得相当开。
除了缝纫机产业链、销售网推开推广,还建设了成衣制造厂,可以一部分物美价廉的军需被服,等生产线理顺,常年开工,也可以推广到民用。
孩子出生两年里,书颖除了带孩、出巡、处理军机要事和政事堂无法决断的政务之外,把心思多放在指导实业和培养人才方向。只能用碎片化的时间编写著作。
她以现代的科学家和全满分学霸的头脑编写数学系统基础教材新式印刷排版,共七卷、新式会计学初级、中级、财政预算管理办法,出版后将列为太学生必学科目。
除了编写这些实用主义教材之外,她还以历史技术发展事实和自己的实业经验摆事实、讲道理立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决定国家命运、知识产权概论。
此外还著有矛盾论、实践论、大周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些文章是为了变法统一价值观,并且不藏不掩扒开云雾。
书颖不敢太超越时代,她只能社会治理上,以史实发展规律为基础,引出良性社会和恶性社会的概念,避开近现代的革命话题。她还提出“儒家为体,诸学为用,无用之体,岂不是行尸走肉”
这些精练白话著作引起天下有识之士的惊叹共鸣,钦佩她智慧和主张。也引得想借着故纸堆维护自己的利益的老学究们惊惶仇恨,只能底下联结,攻击她是女主祸国。
许多有实职的士大夫也明示暗示太后临朝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劳神苦思代百官之职,而且治学领域是他们大儒的事,不是她的事。
书颖携政事堂规定下一届进士科除了考策论、经义之外必考君子六艺。六艺进行“六选三”考试,但算术是必考科目,难度增加到书颖所著数学教材的内容。
民间读书人也对此非议极大,也幸亏现在不似明清时期,并没有县试、府试、乡试这么严格标准的选才制度。
读书人在没有通过国家级的科考得到功名之前,他们并没有秀才、举人这种身份。就算地方选上去参加国家科考的生员,虽然有优待,也不算有功名。
书颖觉得其中有人给脸不要脸的,但又不能杀,心中也颇为不爽。书颖不爽之后,又写新的文章出版在报纸上,这个时期民间是有卖类似报纸一样的东西。
书颖从自己早年所得的神医的身份出发,讲个体差异性和个体身心发展规律,她借此提出了文理、理科的概念,个体存在差异性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从大脑结构和发育的医学上分析,整体上女性的大脑和情感状态更擅长学习文科,而男性拥有更强大的理科大脑。
很多士大夫家族的子弟一样考不上进士,被强迫着去读文科却怎么也到达不了父辈高度。书颖这个理论出来,便称一些被认为是废物的子弟是被耽误了,或许他们是有理科天赋的人。
理科的数学和格物是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一方面是朝廷各个部门最需要的实干人才,另一方面这种人的天赋潜力被开发,就算不出仕,将来都会是实业家,跟她一样卖什么都赚钱。
她神医的这重身份早就天下闻名,许多官员生重病,也不是没有想找太后看病,只不过身份所限,没有人敢提。所以大家倒不都怀疑她在扯淡。
太学里开办的数学课使用书颖编的教材,内部在本朝的加减乘除基础上引入现代数字和数学符号,还将其分化系统的支科,其中应用数学上就有财会数学、工程数学基础。这些并不是深奥的高等数学,智力门槛并没有那么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