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的话像是一只大手一样,毫不留情地把星野拓哉的心底微弱的惊喜和期待彻底捏烂,像是他皱皱巴巴的心一样。
""他站在原地没有向前,强压下心里滋长的不甘和酸涩。
星野拓哉压抑着吐出了一口气,尽力维持着平静地说∶"您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星野拓哉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是一瞬不动的盯着白兰地的背影,他的身形像是融化在夜色里一样,姿态冷淡而随意。
"咣。"白兰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玻璃杯和茶桌桌面上铺着的圆形玻璃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挑动着星野拓哉敏感的神经。他心里猛地一跳,顿时生出了些许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调查玛克白兰地"
果不其然,星野拓哉听见白兰地开口了,他的语气比带着凉意的夜风还要冰冷∶"你应该知道"
"他不是你或者朗姆该探究的人。"
星野拓哉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眼底传来微酸的烫热感,喉咙像是卡了什么异物一样涩然得说不出话。他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嗓子里挤出来了声音∶抱歉,是我"
白兰地没有听他废话的意思,他站起了身走到了正低着头的星野拓哉面前。这是星野拓哉来到日本以后,第一次和白兰地面对面。
星野拓哉甚至都能闻到白兰地身上隐约飘荡的余香,醇厚幽醴像是某种威士忌的香气。
"只是手伸太长,哪怕是朗姆也保不住"
听见了白兰地的话,星野拓哉猝然抬头,他刚想要张口解释就对上了白兰地那双晦暗的眼瞳,他的表情寡淡而冷漠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月光投落在白兰地的侧脸上,在他苍白冰冷的面容上显现出来了一种如冰的质地,遥远虚幻又漠然的难以接近。
我知道了。"星野拓哉扯动了下嘴角,涩然地答应了一句。
"还有,我不知道长泽优希哪里引起了你同事们的注意,一个两个争先恐后地调查着他的身份信息。"
"但是如果你不想让你现在的那位带教警察和他的朋友一样消失在爆炸里的话,就让他安分一点,收收不该有的好奇心。"
白兰地话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星野拓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莫名其妙出现在日本境内的玛克白兰地∶"栽原研二的殉职是玛克白兰地他做的"
因为那个长泽优希他是什么人
父亲怎么会因为他而直接遣动玛克白兰地动手除掉了栽原警察
到底栽原研二是做了什么,才让玛克白兰地从英国赶来日本,一改从前隐蔽的作风斩草除根
白兰地看了他一眼,他直接没有回答星野拓哉的问题,而是以一种默认的态度,不甚在意地说∶"所以不要在调查那起爆炸了,想立功换个案子下功夫。"
星野拓哉欣喜于白兰地对自己的了解,这么说来,父亲是否也在一直默默地关注着自己的动向,因此他才会知道自己在跟踪这起爆炸案
星野拓哉的心情一下变得轻快明朗了许多,他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说∶"我知道了,劳烦您特意前来告知了。"
"boss昨天给我发了邮件,询问你为什么没有接受本该三天前进行的二期注射。"
白兰地歪了歪头,虽然觉得星野拓哉好像误会了什么,他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询问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不仅如此,昨天他收到的小组记录总汇里,也没有你的体检报告。""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