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长泽优希是在绞尽脑汁地安抚着两个快气炸了毛的猫猫警官们,气氛虽然紧张却也和缓,然而白兰地这边就是截然不同的画风了。
白兰地和安室透会面以后,他们两个人便正式开始了这趟临时起意的处刑任务。
如果安室透不是日本公安派来组织里的卧底,那么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可以算是不错的组织成员了。
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地完成任务的同时又不会因为种种无法过审的怪癖而徒生事端。
当然。
据白兰地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位组织里赫赫有名的bourbon似乎偶尔也会犯些过于张狂,杀戮上头不近人情的毛病。
而且又由于对方是个神秘主义的情报分子,所以组织里乐于和他搭档执行任务的成员并不算多。但是对于知道安室透真实身份的白兰地来说,这些就都算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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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在停车场里找到了那辆属于安室透的马自达rx7,白兰地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副驾驶。白兰地一上车,安室透就启动了车辆,驱使着车子离开了米花医院的停车场。
“东西我都放在你前面的抽屉里了,因为不知道你擅长什么,所以我从安全屋里挑了不少带上了。”说着安室透又补充了一句,“狙击枪在后备箱里,如果你有需要的话,一会儿也可以带上。”
对此,白兰地是十分满意,虽然仓促了一点,但准备工作做得还算不错∶“那就不用了。”白兰地打开了膝前的抽屉,从里面挑出来了一只漂亮的,他简单地检查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填满了子弹∶“有它就够了。”
安室透目不转睛地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据我调查,牧野直人今晚会在公海的维切尔公主号上举行宴会”
"到时候我们分头行动,各自想办法潜入宴会"
白兰地看了一眼路线,发现安室透是径直朝着即将发船的游轮海湾处疾驰而去的。
白兰地在捏造黑泽优希的身份的时候,为了方便行事,他便让格拉帕挑了一个与组织无关的葡萄酒酒庄产业链作为资产,放在了这个身份的名下。
因此想要临时搞到宴会的邀请函,对他这个身份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
白兰地一边听着安室透和他沟通着初步的行动计划,一边给格拉帕发去了索要邀请函的邮件。在收到了对方暴躁又亲切的问候之后,没过几分钟,一封电子邀请函就发到了白兰地的邮箱里。
愉快地把格拉帕发过来请求指示的任务汇报拖进了回收站里,白兰地重新拉黑了小工具人,就随手关闭了手机,他转头叫住了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前往海湾的安室透。
"bourbon,接下来转换一下路线怎么样"
安室透一直在暗中观察白兰地,此时听见了他的话,安室透皱了下眉,放缓了车速∶“你想做什么"
白兰地抖了抖从车座下面翻找出来的地图,他指着上面的一处松屋银座的标识说∶“前面再过两个路口左拐一下”
“除了现在的枪械和匕首以外我想参加宴会必不可少,还有一身妥帖的西服吧”
“好吧。”
安室透抽空瞟了一眼白兰地所指的位置,是距离这里不算远的四丁目。安室透看了一眼时间,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答应说“还有一个半小时希望在轮船离港之前,我们还来能赶得及。”
“当然不会,”白兰地满意地折起来了地图,说”bitter怎么会舍得在我们上船之前起航”
bitter,有着“克制的甘醇”之称,馥郁芬芳的苦味酒。
苦作为五种基本味觉之一,是一种很耐人寻味的味道。
而代号为“bitter”的牧野直人,是酒如其人,克制温和,苦而不涩。
身上有着一半英国血统的bitter同样具备了英国人缄默内敛的保守性格,年轻时候的他富有绅士风度,温文尔雅,却又会偶尔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