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麦考夫正准备继续说下去,但他的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咨询侦探打断。
夏洛克似乎不悦他的教学科普工作被人抢走,他嗓音低沉迅速的对anne说道,“而到了1999年,英国贵族院上议院更是几乎遭到灭顶之灾。”
“1999年上议院法案,被称为本世纪以来最激进法案。执政工党布莱尔政府直接废除了上议院667名世袭贵族的上院席位,使其失去议员资格。”
“而仅在过渡期内,保留92名世袭议员。”
“事实上,就在两个月前,3月7日,下议院通过表决要求上院废除所有世袭议员席位,改革制度,全部议员改为选举产生。”
夏洛克看着她,他的牛津腔抑扬顿挫,像是提琴划过,“虽然这项表决对于英国政府来说显然过于激进,至少近年来不可能被实行。但由此可见英国的世袭贵族勋爵,政治地位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更何况,莫兰家族的子爵爵位,原本也并非高等贵族。
而就在咨询侦探对anne详细说着,贵族院世袭席位面临被全部废除的境况时。
稳坐他对面的大英政府已经抢先开口说道,“除了政治地位,贵族们的家产也不容乐观。”
麦考夫福尔摩斯此时仿佛成了另一个人形大英百科全书,对anne说道,“1894年,英国开始向百万富翁征收遗产税。并逐年增长。到了1939年时,遗产税已经高达60。”
“并且自十九世纪末起,越发高昂的土地税与各项高收入税收。使英国贵族在二十世纪上叶时,大半都已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正是因此,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阵亡的英军中,贵族的死亡率几乎是平民的两倍。
除了英国贵族一向有自愿参军的传统,也不乏由于当时英国对贵族征税极高,使相当多的英国贵族迫切想到战场上立功、挣得封赏的原因。
此时,夏洛克再次争先说道,“而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咨询侦探向anne简略说明了「ordarii」之后,继续道,“二战时,英国遗产税高达65,高收入所得税则达到了975。无数英国贵族因此破产。”
“即便是到了今天,遗产税依旧相当高昂,而贵族们大多不善理财,不事生产。许多贵族在世袭继承时,早已无家产可言,而是濒临破产的各项债务。”
正是因此,英国贵族持有的城堡庄园或是土地,不是早已被出售,弥补亏空。就是面向公众开放,要靠着游客的钱维持生计。
麦考夫饮下一口茶,说起塞巴斯蒂安莫兰,“正如那位莫兰勋爵他那位与爱尔兰共和军交情不浅的父亲,对恐怖袭击和屠杀新教徒相当擅长,但管理家财就能力平平了。”
“塞巴斯蒂安莫兰1995年从他手里继承的,除了一个上院世袭席位,已经不剩什么家产可言了。虽然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但也仅是勉强维持生计而已。”
anne听着他的话,稍稍皱眉,“可他现在依旧是上院议员1999年废除超过六百名席位后,仅剩的92名世袭贵族之一”
麦考夫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说道,“在1999年上议院的759名世袭贵族中,塞巴斯蒂安莫兰可不占什么优势。”
“除了他当时31岁。在由于议员年龄普遍老迈时常被外界称为养老院的上院中,可以说是青年才俊、新生力量。这一点,倒还算符合工党政府将上院议员构成年轻化的革新计划。”
他话音未落,夏洛克已经语速快速的说起那位莫兰勋爵的劣势,“莫兰家族在十九世纪初封爵,和上院里大部分世袭贵族比起来,无疑资历尚浅。”
麦考夫补充,“而且当初还是从爱尔兰来的。”
英国人轻视冷待爱尔兰,可以说是国家传统了。
大英政府继续说道,“家产方面。虽然还算衣食无忧,但1999年时也远算不上富有贵族。在上院七百多名世袭贵族中,处于下游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