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在以前是身体不好,来到这里后又是因为各种情况没能参加,现在觉得还好来参加了,活动感觉挺不错的。再说他们已经毕业,正式进入人生的分水岭,这是大学时期最后一个活动,如果错过了未免有些可惜。
霍倦只要他想看,都随他。
魔术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来进行,搬出来一个巨大的笼子,用黑布盖住。
那人手里拿着一根魔术棒,似是而非地绕着圈圈,顺着笼子走了一圈,把黑布掀开,露出里面无数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咕咕咕”地叫,黑布一放下,声音又没了。
青年又绕着笼子转圈,弹了个响指,手里的魔术棒不见了,变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他把玫瑰咬在嘴上,把右手放在肩膀上,朝观众们躬身施展了一个绅士礼。
之后他站起来,又弹了个响指,众人只觉得眼一花,他身上的燕尾服便变了,虽然还是燕尾服,但从白色的燕尾服变成鲜红的燕尾服,连款式都不像。
裴与乐以前只在电视剧看过古法变脸和魔法,还是第一次看着别人在眼前变魔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明明他也没眨眼,但一瞬间他身上的衣服就变了。
莫非是原本便穿了两套燕尾服
裴与乐看得专注,在想玄机是什么。
在他的心里,觉得所谓的魔法都不是真的“魔法”,大部分都是靠手快和借由不为人知的设备而造成的“魔法”,这个表演他也猜想是这样,但青年的动作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如果那人的身上是穿了两套衣服,然而就算他换衣服的动作再快,也需要有个“脱”的动作。而他刚刚看得很清楚,青年两只手都是举起来的,根本没有碰到自己,而只是弹了个响指而已
有没有可能是借助了其他的隐形道具
裴与乐思考得专心,和他的专注不同,霍倦的心思完全不在节目上面,在魔术表现的过程中,他一直在用指尖漫不经心地轻捻裴与乐的耳垂,把原本微凉的耳垂都捏得热了,不过裴与乐没理会他的小动作,仍然兴致勃勃地观看节目,看得十分入迷的样子,他垂下眼皮,干脆将指尖滑入耳廊里面轻轻摩挲。
这样可不是普通的捻捏,裴与乐肩膀敏感地一缩,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朵开始延伸到脖子,又流窜到全身,顾不上继续看魔术了,他转过脸看着霍倦,小声地抗议“霍倦同学。”
霍倦定定地凝视他片刻,把乱来的手指收了回来,然后他凑上来,轻轻亲了裴与乐一下。
裴与乐“”
得,自家aha这个意思是在暗示他冷落他了。
裴与乐有些好笑,他和霍倦对视了几秒,眼珠子微微一转,朝左右看看,见众人的心思都在舞台上的魔术表演上,没有人注意他们,就连费以飒等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舞台,于是他便打算趁机给闹别扭的aha顺毛,飞快地前倾身体,含笑着亲了亲霍倦。
他原本打算一碰即退,顺完毛就缩回来,除了他和霍倦,神不知鬼不觉。
但霍倦没打算那么简单便放过他。
还不等裴与乐退开身体,一只大手按住他的后脑,让他更紧密地贴上来,舌尖撬开他的唇瓣,灵活窜入。
与此同时,台上的魔术进入下一个阶段,“哇啦”一声
黑布被青年掀开,又把黑布往观众席上方用力一扬,巨大的黑布让周围的灯光变暗了,伴随着一声打开笼子的声音,白鸽从笼子里飞出。
青年站在舞台中央,笑着再次弹了个响指。
紧接着,黑布消失,灯光却并未重新转亮,而是被染上一片红。
白鸽变成了玫瑰,红色的玫瑰花瓣在天空中散落,宛如在下一场璀璨明艳的花雨。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大量落下,仿佛置身在梦幻当中,众人仰头纷纷感叹。
只有这一头,霍倦完全无视那些散落在身上的花瓣,径自捧住裴与乐的脸,肆无忌惮地吻得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