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立刻兴奋起来“不是我吹,这人啊都排到了大街上去,谁不知道我家小干柴是个神医。”
“弟妹果然厉害。”
聂云满脸赞赏之色,“比你小子强了何止百倍。”
“哥,你犯不着抬一个贬一个,我也不差好吧。”
聂云横了他一眼,严肃了脸色道“我问你,弟妹他现在可在医馆”
“在啊,哥找他干么事”
聂云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只道“我自己过去找她吧。”
李逢君脸上浮起一丝八卦之色,挑挑眉道;“莫不是哥你得了什么病,亦或你哪个相好得了什么”
一语未了,聂云一巴掌盖到了他的头顶“你小子再敢胡说一个字试试。”
李逢君痛苦的捂住头“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跟别人能,跟你小子就不能,对了”聂云忽然想到了什么,“昨儿下午张婆子已经放出来了,你暂且莫要再去惹她。”
“什么,她被放出来了”李逢君顿时气愤,“你们是怎么办差的,还是收了她什么好处了,这才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私自屠杀耕牛,就算不被砍头,也要发配充军,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他本来不想与那个马泊六计较,不想反让他们得了意,益发想出毒计来坑害他家小干柴,害得小干柴的医馆差点开不了张。
他倒没想到那个马泊六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屠宰耕牛,他一直以为她只是暗自从私牛贩子那里买牛肉。
“她杀的是自家快要病死的牛,而且经过官府批准。”
说到这里,聂云微微捏了一下拳头,显然自己心里也有不满,脸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他又提醒他道,“天宝,这世上许多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我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有人为她作保,就连孙县令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不要再去惹事生非。”
李逢君冷哼一声“都说官场黑暗,果然如此,那马泊六跟我是一个村的,他家哪来的快病死的耕牛亏你平日里还自诩公平正义,原来也不过如此。”
聂云脸色顿时一黑“若都像你逞口舌之快,匹夫之勇,不仅无法申张正义,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你是为了私仇,并非为了申张正义。”
李逢君的脸微微一红。
见他这样,他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然平时混了点,终归是个心怀正义之人,只是你要想冲破黑暗,就必须拥有强大的翅膀,否则,自己枉丟了性命也就罢了,还会连累你的父母妻子。”
李逢君顿时哑口无言,想了一下,乖乖低头道“哥,你说的我知道了。”
“嗯,去吧”
聂云深感这个表弟果然变了,若换作从前,他肯定是满满的不服气,说不定还要带人打上张婆子的小面馆。
看来,娶了媳妇之后,他真的长大了。
没过多久,他就到了医馆,王落花没想到今日第一个来的人竟然是聂云。
聂云也没多停留,只告诉她“若有人来找你解七星兰之毒,你就说你无法解,哪怕他许诺一座金山给你也不行。”
王落花满心疑惑“这是为何”
聂云没有多说,只说了一句“你若说你能配出解药,解七星兰之毒,恐会遭遇横祸,性命不保。”
他不肯告诉她,固然是怕她知道的太多,反而危险,还因为整件事他还没能查清楚,恐怕凭他一已之力也查不清楚,因为涉及到京都皇城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