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农工商,无商不奸,陛下理应远离。”
群臣纷纷劝着,唯有张文蔚一言不发,脸色铁青。
“张文蔚,你为什么不说话?”李柷故意问道。
群臣这才想起,前几日叫的最欢的张文蔚怎么没了动静?只听张文蔚说道:“陛下,臣无话可说。陛下光高瞻远瞩,开元柜坊实乃圣明!”
群臣愣住了,不是你张文蔚到底是那一边的?站他旁边的独孤损看了看他:“张大人?”
张文蔚不理他,恭恭敬敬的对着李柷行了个礼:“陛下,臣昏聩无能,不知陛下通天彻地之能,着实该死。陛下若租赁户部钱库,臣可以将西库腾出。”
租钱库?皇帝租钱库干什么,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陛下,朱友能租着钱库作甚?这朱二公子不会是为了存钱吧?”独孤损故意问了一下,群臣哄笑了起来。
嘲笑皇帝,这群官员活腻了么?没有,独孤损不是没敢直接嘲笑李柷么,他说的是朱友能。
大唐还没有后世那么严苛,君臣之间相对宽松。
当年太宗李世民,见了魏征都害怕。有次在后院玩鸟,看到魏征来了怕被责备不务正业,慌忙将鸟儿藏袖子里,结果闷死了。
张文蔚的脸色更加难堪了,还没等李柷发怒,张文蔚叹道:“没错,正是用来存钱的。”
此言一出,含元殿立刻安静了下来,这是怎么个意思?
李柷冷笑一声:“你们心里不是想笑么,张文蔚,你告诉这群饭桶,开元柜坊要存多少钱!”
你们敢变相的嘲笑皇帝,李柷也不是好惹得,直接管这群大臣们叫饭桶。没错,你们都是一群饭桶。
几个老臣,如独孤损之流怒了。皇帝欺人太甚骂我们是饭桶,还没等独孤损开口反驳,张文蔚又叹声道:“开元柜坊,租赁户部西钱库,存钱三千万贯!”
‘咕嘟’一声,独孤损把刚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群臣则是惊恐的张大嘴巴睁大眼睛,众人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张文蔚说错了,或者是他们听错了。
就连孔林说话都哆嗦了:“你你你、你说多、多、多少?”
张文蔚大声叫到:“三千万!三千万贯!整整三千万贯,比整个大唐岁入还要多出一千万!”
‘咕咚!’一声,独孤损往后一仰,一头栽倒。
群臣大惊来扶:“独孤大人!独孤大人!”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掐又是捏。半响,独孤损幽幽的睁开眼睛,然后他推开众人猛地站了起来:“张文蔚,你是说三千万?三千万?”
张文蔚点了点头:“没错,开元柜坊总共收了三千万巨资的存钱。所以朱家二公子昨日才会去找我,让我将钱库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