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登城,备战!”
那名逃回来的骑兵满脸惊恐:“元帅,他们用了一种可以凌空爆炸的火器,厉害得紧。本来我们飞马营可以逃出他们的包围圈,可、可就是这种神器让战马惊吓,我们才一败涂地。”
王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转头愤怒的看着他:“你们骄兵深入,本帅谆谆告诫你们不可主攻,你们偏偏不听。中了敌人埋伏又怪对方火器,什么火器能有如厮威力?借口!来人,拖出去砍了!”
两名士兵进来将这名骑兵架了出去,骑兵大叫:“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啊!敌人当真是火器厉害,小人不敢说谎啊!”
王瑞不再理他,亲率部下等上城墙,但见马步军先锋以达城下。
这次的萧诺言倾巢而出,以骑兵为两翼,步兵排前,战车靠后,缓缓而行。
城下马步军攻驰有度,步伐整齐,各兵种配合默契,王瑞在城上远远观望,心中大骇。
王瑞历经无数战场,大小征战无数,一眼便能看出对方绝非简单之辈。
一个主将从他练兵方式上就能看出这支部队能不能打,能做到令行禁止,这样的将领极为可怕的。
马步军到达城下,万余大军摆开阵势。先锋步兵纷纷让开一条路,然后又有火器营的士兵将一辆辆战车推了出来。
王瑞与部下面面相窥,这闹得什么鬼。
城下战车用细竹匆匆而就,这样的抛石车也想伤人?
只见抛石车后面一排排的士兵推着一车车的东西,很显然里面应该是投掷物了。
里面能是什么东西,如果是石块。以这抛石车的威力要想抛到城墙上,只能抛掷十几斤、几十斤的石块。
这城墙虽然残破,可这抛石车若想轰破这城墙,那是蜉蝣撼大树、螳臂当车了。
“元帅,他们在搞什么鬼?”飞虎营主将杨安问道。
王瑞自然也不明白对方什么意图,飞豹营主将柳逸指着城下:“快看,他们车子都用油毡盖着,显然不是石头,似乎、似乎是怕受潮的东西。”
西川军也不是傻子,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王瑞猛地想到对方应该是用火攻:“不好,他们应该是想用火攻,这投掷物十有**是火油。”
杨安回头看着石块砌成的石墙:“元帅,这火油有什么用,咱们这是石墙。”
“他们是想烧城墙上的守兵,命令将士,用盾牌防御,告诉水龙队,上城墙灭火。”王瑞做出了他的判断,不过有一样他觉得奇怪,对方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火油。
西域火油,就是天然石油。遇火即燃,王瑞见识过这种东西,他以为萧诺言抛石车里面的投掷物用的在火油。
城墙下的马步军很快摆开阵势,不同于王瑞的西川军,马步军用的是号角鸣号。
抛石车缓缓往城墙靠近,王瑞一挥手:“命令抛石机,对准城下士兵!击鼓,等本帅命令!”
同样,西川军也备有抛石机。不过他们的抛石机要大的多了,全部都是木制多梢抛石机,占据城墙高度优势,威力巨大。
缺点就是每台抛石机需要数十甚至近百人才能操纵,而且,王瑞手里只有十一台巨型抛石车。
相对城下二百多台简易抛石车来说,就显得捉襟见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