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洁抿抿嘴唇,往身的方向看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火车鸣笛,到站停车。
阮洁被阮溪叫醒,人拿上行李跟着阮长富和冯秀英跟在人群面下车。
阮洁还有些迷瞪瞪的,跟紧在阮溪身边“到了吗”
阮溪抬手擦擦她的脸蛋,“嗯,到了。”
听到阮溪这么说,阮洁一边走一边转头往车窗外看,看到外面的站台比县城站台要好上很多,她又开始忍不住紧张,连呼吸也下意识压紧了。
坐了天半的火车,疲劳让她暂时忘记了紧张,但现在一想到自已经到城里了,而且马上就要到她大伯家里,见到好几个堂弟堂妹,她就又开始了。
阮溪自然仍是没有半分局促紧张,她只感觉到很痛苦。
下了火车站到月台上,她停下来深呼吸几口,吹得嘴巴都鼓起来。
她不喜欢坐车,对于她而言,坐三天的火车比爬三天的山还要痛苦。
好容易忍到下车,自然要好好喘上几口。
冯秀英看到她这样,只她“晕车吗”
阮溪摇摇头,拎着行李往前走。
现在是傍晚时分,夕阳的残光照在月台上,把所有人的身影都拉长。
阮长富抱着阮红兵走在前面,冯秀英则拎着行李带着阮溪阮洁跟在面。
怕阮溪阮洁刚进城犯迷糊走丢,她便走得稍微一些。
随人流出了火车站,仍有吉普车过来接。
阮溪和阮洁跟着阮长富冯秀英上车,坐下来又深呼吸几口。
冯秀英看她很不舒服的样子,便说“马上就到了。”
阮溪听着这话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阮洁却又不自觉把经拉紧了一些。
她坐在车上仍是紧紧抱着阮溪的胳膊,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屏着呼吸看她只在别人嘴里听说过的大城市路边有楼房路上来往着行人与自行车。
偶尔的,还看到一辆汽车。
局促紧张自然就说不出话,阮洁默默看着车窗外的一切,然看得正入投入的时候,车突然停下来了,同时听到阮长富说一句“到了。”
她惊得一跳回过,又见阮长富跟冯秀英说“我单位有急事就不下了,你带她们进好好安顿一下,晚饭也不用我回来吃了,不一定回得来。”
冯秀英早习惯了阮长富的忙碌,应声道“你安心忙吧。”
说完她打开车门带着阮溪阮洁和阮红兵下车,到备箱把行李包拿下来。拎着行李包看吉普车走远,她回过头跟阮溪阮洁说“就是前面这一栋。”
阮溪和阮洁往前面二层小楼房看过,只见阮红兵已经撒开腿跑过了。
他一边跑还一边喊“三哥,五哥,我回来啦”
今天是星期天,家里除了个男孩子不在,其他的三个孩子都在。
楼上朝南靠西边的房间里,叶秋雯和阮秋月一起站起身,房间的窗户往下看一眼。看完转过身,叶秋雯看向正歪在床上看的阮秋阳说“你们二姐到了,一起下吧。”
阮秋阳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拿着书翻个身道“我不。”
阮秋阳比叶秋雯和阮溪小了岁,在家里排行老,阮秋月则是排行老六。老三是叶秋雯的亲弟弟叶帆,老五是阮红军,老七则是阮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