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懂,摁着我干什么”
梦境缺失细节,贺铎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苏离突然亲起了他的下巴。
唇瓣柔软,坚硬而牙齿偶尔会蹭过贺铎的肌肤,像是要咬他一口,又像只是调情的一碰。
贺铎开始浑身发热,有东西在他身体里叫嚣,冲撞着他的肺腑,再点燃他浑身的血液,要他摒弃理智,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梦里的苏离嘴唇软得像是云,贴着贺铎的下巴,擦过他的侧脸,最后飘到他耳朵旁。
然后轻轻地,调子酥酥地对他说。
“叫哥哥。”
贺铎瞬间就惊醒了。
接着他就想起了幻境里的所有事情,包括自己那幼稚极了的小屁孩德行,以及他那猝不及防地掉马。
贺铎盯着壁炉里的火,越看越觉得心头燥热,总有一股情绪死死压在心口上,想发泄出去,又自虐的觉得舍不得。
时间在寂静里无声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铎突然拿起了手机,熟稔地翻开通讯录,找到苏离,然后盯着那个冷冰冰的联系号码看。
贺铎点开两人的聊天记录,看了一会,又关掉,过了一会,又打开。
就这样毫无意义的重复了好几遍,情绪反而越来越烦躁。
很想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贺铎扔开了手机,将变热的酒一口喝完,思绪漫无目的地胡乱发散,最后渐渐凝聚成两个简单,而又有着近乎沸腾热度的字上。
想他。
苏离一夜好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
吃过早午饭,他开车出门。
刚出别墅区,转进公路,一个女人的身影突然冲出来,直直地朝着苏离的车头撞。
幸好车速还没提上来,苏离刹车及时,没撞上那人。
但那个女人还是扯开了嗓子哀嚎一声,就地一趟,打着滚的嚎叫起来。
声音蛮横粗鲁,还有些熟悉。
是周竹兰。
苏离坐在车里,他还没做出反应,一旁别墅区的保安就冲过来了,指着周竹兰就说“别碰瓷了我们都看见了,而且你在这边转悠好多天了吧,摄像头都录下来了,赶紧走,不然我们报警了”
周竹兰滚在地上,大声喊道“你报警啊,你报啊,我才不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不怕你要是报警,我就把你整个别墅全给你烧了”
说完,她忽然爬起来,不顾保安的阻拦,冲到苏离车前,用力砸着车窗。
“你把我儿子害死了,苏离你骗了我的钱,还把我儿子害死了,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两个保安急忙去拉,周竹兰扭着身体疯狂撒泼,哪怕被门卫拽着,也要伸长腿去踢苏离的车门。
“我要你偿命苏离,你别以为你躲着我就没事了,我一定会要你偿命”
“要你偿命”
周竹兰闹的动静太大,别墅区的另外几个保安也跟着出来,几人联手,好不容易才把周竹兰拉远,关进保安亭里。
接着一个保安队长的人走过来,敲开苏离车窗,委婉地建议苏离最近不要走别墅正门了,那个女人在这里转了一周了,天天都在问这里有没有住一个叫苏离的人。
一周前,刚好红色域界的事结束,苏离从森林出来的时候。
苏离手指敲了一下反向盘,问道“之前那个男人呢,他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过”
保安队长道“那家伙倒是很久没出现了,大概半个多月了吧,听那个疯女人说死了呢。”
说完保安队长看苏离的眼神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