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狐儿果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今日又没来。
该罚。
这种大事都能缺席。
他怀中还藏着给小狐儿带的花种。重渊想得很清楚,等会儿见到小狐儿,先不给她,说些好听的,才给。
一杯酒接着一杯。
庆功宴开了足足一天一夜。
在场的赤极殿属臣喝得东倒西歪,地上趴着的,柱子上抱着的,也就是梅夫人和司南悠说不胜酒力,早早退去了。
如今的大殿中,就连重渊也喝得醉意上头。
他扫过殿中。
想看的人始终不在。
没良心的小狐狸。非得他去找。
重渊撑着站起身,醉意让他头疼欲裂。他更想早点见到小狐儿。
他的小狐。
重渊摇摇晃晃前往东殿。
许久不见的小狐,是在给花浇水,还是在午睡
在琉璃顶上,还是树梢头
重渊想了很多,嘴角噙着笑,踏进东殿。
一眼望去,花圃里的太阳花和长生花都收拢着花苞,灵气内敛,小水渠中的鱼躲在莲叶下,只吐着泡泡。
花圃边的小椅子上,没有他的小狐。
殿宇的琉璃顶上也没有。
殿外的树梢头,没有。
重渊笑意僵在嘴角,他拉开了殿门。
尘封多时的东殿,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无人居住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脚下快了几步,迈过门槛,笑得僵硬,声音也有些戾气。
“小狐,出来,别和我躲着玩。”
“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
男人穿过整个殿内。从美人榻到小隔间,再到她的寝室。
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
重渊呼吸急促,他脖颈飞速爬上黑色的符文,逐渐蔓延到他脸颊。
眸色染上血红。
不在,不在,哪里都不在。
男人闭上眼,无法忍受找不到她的空寂,第一次去了望星坡。
偌大的望星坡,只有放了不少她东西的小竹间。
而这里也没有她的气息。
落云谷,潮生洞。
重渊从来不去的地方,他一一找了过去。
没有。
始终没有。
重渊呼吸逐步粗重,最后,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丝缕。
对,还有丝缕。
男人注入灵力,去感知丝缕另一半的位置。
丝缕一动不动,无法感知。
重渊胸口放着花种的地方,骤然一疼。
他的小狐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