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吴熳略略出神,连婆母问她眼前的花儿如何,也未听见,又见人目露担心,她忙转移话头,问起婆母有关寇三娘之事。
只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叫贾林氏有些莫名,不知儿媳为何问起那个姑娘,但又担心她多想,便与她解释道,“这门婚事,是我作主定下的,琛儿只幼时与那姑娘见过一两次”
吴熳闻得婆母如此言语,便知是她问得突兀,叫婆母误会了。
只好笑着解释道,“母亲误会了,我并不是呷醋甚的,只是今儿见了这漂亮花儿,忽记想起有人说她长得跟花儿似的,就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而已,没别的意思。”
打听清楚了,她才好看婆母的态度,衡量要不要动寇三娘这条因果。
不出意料,有着寇舅母这一层关系在,婆母对寇三娘印象极佳,口中多是赞美之词,最后叹了一声,“可惜了的。”
又似怕她吃醋一般,握着她的手,反复说她也如何好,直把吴熳夸得脸红。
后还是她见婆母挑了大半,陶家姐弟也无到铺子中的迹象,正好躲一躲,叫脸上的热气散一散,便叫了兆利到一旁,嘱咐他别叫婆母与这家主人接触碰面。
兆利是知晓情况的,认真应下。
吴熳才与婆母道她站得有些累,去边上那家茶肆略坐会儿。
谁知,婆母一听她累了,便要直接家去,吴熳有事要办,且不忍扰她兴,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后又在她身上留了一簇火苗,才安心带着周婆子祖孙和两个相熟的护院去了。
至茶肆门口时,吴熳回头,见婆母仍在花肆门口看她,吴熳且举着帕子挥了挥,见人跟她招手,叫她快进去,吴熳方入了内。
一进门,肆中伙计便迎上来招呼,吴熳直接令周婆子给他一锭银子,道,“我欲暂借贵肆的后厨,不知可否”
伙计一见那银子,眼睛都直了,请他们稍坐,忙去与招呼别家客人的东家附耳商议。
只见那东家边听,边回首用眼睛观察吴熳一行,后点了点头,似了然此事,急过来小心道,“后厨只有烧水的灶炉,不知贵人欲作何”
护院与周婆子祖孙也不知大奶奶想做甚,都侧耳听着,只闻主子道,“掌柜放心,我们只进去稍坐一会儿,不做别的,不耽误您做生意。”
茶肆东家见了那银子亦心动,又观几人锦衣绣服,担心人去脏乱的后厨磕了、碰了赔不起,如今闻人说只进去坐一坐,不论真假,既如此明说,掌柜便为这银子信一回,立叫伙计带人去。
吴熳跟在伙计身后,环顾着这家茶肆,四处透光、透风,唯一密闭性好些的也就后厨了,那二鬼只可能在那处。
进了后厨,伙计招手叫里头烧火的婆子停了手上活儿,将茶吊子都从炉上卸下来,二人告了一声,便一起出去了。
吴熳即叫护院关了门,自个儿在厨房中走动起来。
护院二人也是与大奶奶同行了一路之人,知晓大奶奶的身手本事,只照吩咐办事。
吴熳行至一方角柜处,觉此地阴凉不似这火气十足的厨房,因敲了敲,淡淡道,“二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