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羡鱼“”
“我唯一会的娱乐是投壶,师妹要一起玩吗”孙翼完全不认为自己的理解有问题,脸上又出现了笑容。
投壶不还是比试还不如直接进行武艺切磋呢
若是没有被裴眠雪特训,徒羡鱼会答应他的请求,然后看准时机认输,以绝后顾之忧。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抬手臂。
不过站在门口吹了一阵风,徒羡鱼完全不困了,想到这山中毫无乐趣,戌时也算早,长夜漫漫,无所事事,便问“你会打牌吗”
“打牌什么牌”
“打麻将。”
“麻将啊,听是听闻过,但”孙翼又抬手挠头,欲言又止,似有些不情愿。
“麻将,是这世界上最妙的玩乐。”白逢君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来,清清朗朗,透着认真和严肃,“它不仅能激起人的斗争欲和好胜心,还能锻炼记忆和算力,对修行甚有帮助,道友可不能小觑它。”
他人也踏月而来,仍是上午见过的白衣打扮,笑容可亲地伸指点人“一二三,咱们有三个人了,虽然通常是组四人局,但三个人也能打。”
“麻将当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对修行有益”孙翼面露迟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白逢君笑道。
“沈师妹,真如此”孙翼将头转向徒羡鱼。
徒羡鱼点头“当真如此。”
夜穹一弧弯月,四五星子,同照两处人。
风自青华峰上掠过,吹往天岁峰山巅,在林间石上低回高转,将山间那人雨过天青色的衣摆吹得招展如旗。
他凤眼狭长清亮,正是裴眠雪。
一只黑猫在山石上几次跳跃,落到他脚边,坐下一边舔爪一边说道“你这一天都不在天岁峰,又去找那个小姑娘啦”
“有事就说。”裴眠雪眺望着夜色下的某处,应得颇冷淡。
黑猫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
“她今天吓死猫了”猫将尾巴往地上拍了拍,“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猎物一样你说,她是不是想吃猫肉”
裴眠雪掠了猫一眼“她的想法,我怎会知道。”
“她是你师妹我本以为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谁知道哎,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猫叹了一口气,在裴眠雪脚边转起圈,“你素日里很少来这个地方,今天怎么想起到这儿来了”
裴眠雪不理这问题。
它停下,向着裴眠雪所看之处看了一眼。
“哦,你在看青华峰。”猫往裴眠雪脚背上扫了一下尾巴,“那肯定是在看那小姑娘了,她现在在做什么”
这话惹得裴眠雪笑了声,笑声在风里轻掠,染上几分凉。
“打麻将。”他回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