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摆摆手,让他们离远点,别总在他眼前转。
秦砚说他们眉清目秀这样叫眉清目秀,他这样的算什么
但这事总要有个结论,于是他趁傅庭安来送奏章的时候问“朕孰与皇城卫军美”
“”傅庭安觉得这人好似和离以后总是有些不正常在里面,但也接了一句,“陛下美甚,御林军何能及君也。”
这确实,西盉三千万少女的梦想,谁比得上。
但还是那句话,皇帝问你问题,那真是问你问题吗
傅庭安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哦不,忠诚的臣子此刻是不是应该说,陛下何能及御林军也”
战国策谁没读过,“何能及君也”那是多么典型的阿谀奉承经典案例,这忠诚的臣子能说吗不能说。
优秀的臣子那必要向邹忌看齐。
“臣明白了,这篇奏文立刻重写。”傅庭安立刻收回了他那马屁满天的歌功颂德,准备给沈旷挑点微不足道的瑕疵点缀上。
沈旷看他急速地抽回奏文,虽是不解,但不是急事也就随他去了。
傅庭安走后他细细想来,不是那么回事。
吾臣之不美我者,欲勉励我也。
前妻之不美我者,欲换我者也。
啧。
由此观,朕应当向御林军看齐,多晒太阳。
皇太后回了宫之后,总是遇见什么好的想与她那前儿媳说一说,可人都出宫了,也不能日日叫人入宫。
所以她也就只能常问问儿子怎么样了。
清明那日,不管是皇帝还是中萃宫、长春宫都没有张罗着到皇陵祭祖。
心照不宣,只派了臣子去祭拜便好。
皇太后便到了广华殿与儿子用一顿午膳,趁机耳提面命,“人要抓住机会,不能坐以待毙。”
这就跟政事一样,这她还是懂得。
沈旷也明白,但,眼中尽是黯淡,“她要走了。”
“不喜欢长安,说是不会回来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也不能再去阻拦秦砚离开长安。
但至少走之前,他希望能在她心中留下点值得留念的东西。
“那你就让长安变得让人喜欢。”皇太后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样。
从小留下的性子,别人不明明白白告诉他想要什么,他不会懂的。
“不是不能放她走,而是不能这样放她走。”皇太后叹了口气。
以阿砚的性子,能做出那样的事,若是就这么走了,以后皇帝跟她绝无可能。
起码,有点进展再走。
皇太后看皇帝的样子不像是不懂,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又怕做错又怕没得做,便道“去长春宫问问,她擅长这个。”
沈旷很少去长春宫,去了也不会留太久。
时过境迁,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过于热情的生母。
容太后很高兴,还是照往常一样,问东问西。
见儿子今日多说了几句话,她万分欣喜。
但没说两句,就拐到了女人会喜欢什么。
“皇帝,你可是为了前皇后”
她亲儿子不答话,那就是默认了。
呵,中萃宫还真没说错,来她这就是为了问问如何讨女人欢心。
讨女人欢心,容太后是见人说人话,见鬼不说话。
自然知道女人都喜欢什么,只是对于铁了心要跟儿子离婚的前儿媳她不大想揣测。
也揣测不到。
秦氏这三年装得太好,什么都看不出,也看不出喜好。
若不是闹出和离,她还真以为是个逆来顺受的。
不过她有一点可以肯定。
“银子。”容太后憋着一股气说道。
谁不喜欢钱呢,如果不喜欢,那一定是给的不够多。
“不,金子。”
容太后想起自己那一百万两金子和地契,那火还没处发。
只能咬牙说道
“很多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