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先开个方子,二位请稍等片刻。"徐太医拿出了自己的纸笔,思索片刻就落了笔。
"您写的是什么"沈熙君瞥向了徐太医写的方子。
看了几味药以后这方子她倒是眼熟,傅家常给孕中女子抓药便是与这差不太多,"是保胎的方子吗"
徐太医笑而不答。
沈熙君顿时愣住。
"是、是我有有身孕了吗"沈熙君眼中亮了亮,摸向自己的小腹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只是她彻底意识到这件事以后,忽然嘴角僵住,眼眸低垂,手中团扇被紧紧捏住。霎时两滴眼泪就滚了出来。
徐太医还以为这是欣喜之意,长公主多年不孕也让长安城太医看过了一遍,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无人能医。
今日突然诊出喜脉,他甚是惊奇,不过这脉象不稳,他也不敢直接跟长公主说,怕再一激动伤及腹中胎儿。
但见长公主都已经猜出,他刚要拱手道喜,却听见沈熙君道出一句
"我和离了,这孩子不能要给我开副落子的汤药。"
屋中人皆是一惊,听了沈熙君这话瞪大了双眼,从没想过沈熙君会这样抉择。
她的侍女安河吓得连忙就跪了下来,哀求着她不要莽撞,殿内顿时一片慌乱。
秦砚立刻拉住她,温声劝道∶"熙君,你冷静些,这是你的"
"不行你们不让我落我也不保,总之我不生""有孩子你们就要让我回去,我不要"
沈熙君明白怀了孩子都会怎么劝她,为了孩子还是回傅家吧,那挤兑她的婆母也会因为一个孩子对她百般奉承。
可这些她不想要,只是因为孩子,而不是因为她。
此前她也幻想过拥有一双儿女,看着姻娌可爱的小孩子,会想着自己要是有了儿女会是像她还是像傅庭安。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不想跟傅家扯上关系。
秦砚板着她的肩膀,明白了她的意思,理着她晃乱的碎发,柔声说道∶"不会劝你回去的,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跟别人没关系。"
可沈熙君不信,这世道都是男子的世道,生出来的孩子还得跟傅家的姓,她不愿意,更不想搞那些烦心事。
孕中女子情绪不稳,更是会颇为激动起伏不定,做出些冲动抉择。
沈熙君又哭又闹,秦砚好不容易拦住,连忙给徐太医使眼色。
"殿下、殿下,您冷静"徐太医只会慌乱地劝着。
长公主的脉象本就不稳,再如此激动,难免会影响腹中胎儿。
这若是保不住,以后长公主可能更难有孕,而且对母体也是损伤,如今应当让她平稳下来才对。
可徐太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不过接到皇后的暗示,瞬时想起皇太后的嘱托。
没错,有一人确实是喜脉,有一人确实是没有。一个看着神情不稳,一个看着十分稳重。
但是该有的时候应该有,不该有的时候应该没有。
徐太医痛定思痛,这二位都是关乎朝政的女子,如此就算是有悖医德,他也应当照做。他大胆向前,拱手说道∶"殿下,微臣没说这保胎的方子、是给您的啊"
沈熙君一听猛然回头,眼睛眨着看向徐太医,反复确认着,"不是给我的还是给谁的"
徐太医斩钉截铁∶"这喜脉是皇后娘娘的"
秦砚揽着沈熙君的手微微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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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今天就把户部搬来给孩子上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