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事是雍亲王妃牵的线,太后做主赐婚的。”鄂玉婉故意伴着脸说“阿玛如果还在怀疑这件事的话,就等同于是在怀疑太后和雍亲王妃的决定是否正确了。传到太后和雍亲王府,我们一家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了解自家爹爹,倘若不用贵人们的权势压一压他,他指不定十天半月的都缓不过劲儿来。
果然,听了大女儿的话后,鄂尔泰整个人都顿时精神了,绷着脸连连点头,再不敢说自己高攀不上人家姑娘的话。
不过鄂尔泰有一点很坚持。
既然人家姑娘都下嫁于他了,那他更得好好待人家,万不可让喜塔腊氏婚后受半点儿的苦。
鄂玉婉知道父亲还是惦记着她的娘亲的,如此她已经十分欣慰。
但,她也乐得父亲和继母关系融洽,这样一来,继母也能待柔姐儿好一些,便不再劝父亲什么,只管让父亲思量着怎么对未来继室更好一些的。
虽说两道旨意已经从宫里出来了,可是这两桩亲事如何个安排法,太后与皇上还没决定下来,需得细细商量。
太后把四福晋召进宫里商议过后,决定让弘晖的婚事往后摆。
如今鄂尔泰已经过了守丧时间,先在年底办了鄂尔泰和喜塔腊氏的婚事,毕竟西林觉罗家没个女主人不像样子。
明年夏末,鄂玉婉的孝期便也过了。到时候秋日让弘晖和鄂玉婉先定亲,再过个新年后成亲,这样比较妥当。
珞佳凝觉得这样安排十分妥当,太后就召了喜塔腊夫人进宫,把此时与她说了。
喜塔腊夫人却怕这样会怠慢了世子爷,哪有两边婚事几乎同时下旨,六品小官儿的女儿婚事却要压过一头去,赶在王府世子婚事之前的道理
太后笑道“这就是你想岔了。仔细琢磨,这个安排并非是因为身份或是其他,而是根据西林觉罗家的孝期来办的。再者,你家女儿是弘晖未来的岳母,有甚不可的鄂尔泰家缺个女主人,这安排是雍亲王妃都答应的,必然没错。”
喜塔腊夫人坐立不安许久后,好不容易想通了,强笑着点点头。
回家后她和迈柱一说,迈柱也犹豫着的时候,当事人他们的女儿喜塔腊氏倒是觉得没什么。
“弘晖那孩子我曾经见过,十分懂礼的一个。”喜塔腊氏断然道“雍亲王妃的脾气我也知道些。若王妃介意,必然就不会答应了。既然她答应,那就是她不介意。王府都不在意的事儿,你们两个外人倒替他们发愁起来,何苦”
说罢,喜塔腊氏自顾自回了房间。
最近她开始自己准备绣品了。
即便是送给旁人的绣品可以让身边丫鬟帮忙来办,但是送给有五方手帕她要亲自来绣的这五个的归属她已经想好,一个给太后的,一个给雍亲王妃,另外三个则是给十三福晋和给鄂玉婉鄂玉柔的。
比起惆怅那些繁杂琐事,对她来说,绣好这些帕子更为要紧。可没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喜塔腊夫人和迈柱面面相觑后,自忖和女儿讲道理讲不通,于是把这些愁绪暂时放下,急急慌慌开始置办起女儿的婚事。
宜妃知道了晖哥儿未来妻子果然是个小官儿的女儿,顿时来了劲,趁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兴高采烈来到了永和宫,想要当面和德妃“说一说这事儿”。
德妃自然知道来者不善,却也让人好生招待了宜妃。
等到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她就把把宜妃晾在了那儿,自顾自去侍弄屋里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