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你保护的人里有十恶不赦的罪人,你还会保护他吗。”
“我会。”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咒灵操使微微怔愣。
炭治郎的表情却非常严肃,明显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生命都不该因鬼而结束我可以把他们送去警卫身旁,也可以将他们做错的事公之于众,但是如果真的因为他们不值得而选择不作为那么我和鬼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是那样,我将成为靠着高人一等的力量和特权来判断善恶的家伙、如此一来,把自己置于审判者的角度我就已经不再是人了。”
“是吗。”
扯了扯嘴角,夏油杰应道,他有一种微妙的裸、露感,锖兔把他的伤疤揭露,炭治郎又用最理所当然的话火燎了伤口一通,就像砧板上等待切片的鱼,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淋了一层芥末。
“杰先生”抬手挥了挥召回夏油杰的注意力,炭治郎颇为担心地将后半段话补上。
“杰先生,一定是遇到令您摇摆不定的困难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的嗅觉告诉我,夏油杰先生的身上那股苦涩的气味正在逐渐把您往鬼的一方拉扯,但是又有一股薄荷一般清爽的味道将您的本心固守,所以我想,您一定是面临着相当困难的抉择。”
“或者,您可以去找鳞泷先生说说话,鳞泷先生一定会理解您、站在您身旁的。”
夏油杰问:“哪怕是原则性问题”
“是的”像想起了过去的事,炭治郎的表情柔和起来:“我的妹妹是一只鬼,可即便如此,鳞泷先生和富冈先生也温柔地接纳了我们,面对大家的不信任,他们愿意以命担保支撑起我成为鬼杀队一员的底气。”
“夏油杰先生我闻得到您身上愈发苦涩扭曲的味道,鳞泷先生也必定闻得到。”
“所以,梦醒以后,如果还心存疑虑,就去找鳞泷先生谈一谈吧”炭治郎诚恳地建议,语气温柔得像在哄闹别扭的后辈:“您身上有着让人苦闷到想流泪的味道,一直以来一定很辛苦吧,可惜我无法陪在您身边,倾听您的故事但既然梦境让我们相遇,就说明冥冥之中一定有某种意义在保护您、在陪伴您,在用自己的方式开导您。”
“我一直在想,究竟是谁的意志能让我和大家与您在此相遇,甚至我还在您身上嗅到了锖兔和真菰的味道,想来您也和他们见过面了”
“锖兔和真菰,一直陪伴在鳞泷先生左右。”
“而您和我们,都是鳞泷先生的弟子。”
“我想,一定是鳞泷先生对您的担忧和挂念令我们相遇于此因为他一直在看着您、关心着您,您才会在每次遭遇重大转折时都来到这里”
“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