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整理好衣服,担忧地看看他,林斐挥挥手,让其直接走,以免看见太血腥画面留下心理阴影。
他从架子上挑一根标枪杆,架在膝盖上,猛地用力折成两截,老师顿时慌了神,出了一身大汗,连忙抓着一个铁饼当防身工具,“你想干什么”
林斐沉着脸,二话不说,单手握着标枪,干脆利落朝着他大腿扎上去
顿时尖锐惨叫掀翻房顶,伴随着撞到架子“叮叮当当”,林斐声音干净又冷漠,“老师,爽不爽”
老师疼龇牙咧嘴,血染红了半截裤子,“你他妈这是犯法要坐牢”
林斐蹲下来,细腻鼻尖冒着汗珠,两颊因为愤怒泛红,那双乌浓眼底掩不住火,“你还知道法律”
“你下次再敢干这种事,我扎是你那玩意了,知道吗”
老师敢怒不敢言,怨恨入骨髓,要是过了这一关,非得要让林斐明白点厉害。
敢强出头
那就把他玩废。
成年人还能斗不过一个学生
老师抬起头,热烈阳光洒下,门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人影,背着光看不清脸,静静审视着室内,一股毛骨悚然感觉涌上心头,那个人似乎毫无兴趣,转身大步离去。
林斐一瘸一拐坐在花坛沿上,脚踝疼痛刺骨,痛止不住打颤,嘴里还嚼着大白兔奶糖,洁白袖子随意抹抹脸颊汗珠,昂着脸看天。
浑然不觉有什么地方做不对,如果有不对,那就是没揍更狠点。
他可不是什么乖乖崽,骨子里又刚又烈,装着天真乖巧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免得屁事多长辈指手画脚管教,这种野事不是干头一回,以前爷爷奶奶宠他,闯了再大祸,只要他占理,一律不追究。
傅施阅远远瞧见他这副倔强样子,端着一个甜筒走到林斐面前,轻轻晃了晃,林斐一把接过来,糖都没咽下去,迫不及待地舔一口甜筒,“你什么时候来”
“刚到。”傅施阅睨一眼他肿起脚踝,略带责备地推下他脑袋,“怎么成这样了”
林斐单手揉揉后脖子,“等我想想要不要告诉你。”
要是说出来,傅施阅一定觉得他莽撞。
傅施阅没有多问,抬起手腕,“你们老师在哪个办公室”
“我带你去。”
“还能走”
林斐活动活动脚踝,痛还是痛,比刚才好一些,“可以,我和霍老师也不熟,她说什么你听听就好,别理她。”
初秋钱塘温度适宜,桂花香气荡漾在空气里,办公室里老师刚换上长袖没两天,年纪轻轻霍老师却比他们早一个季节,高领羊毛衫套着毛衣,手里捧着补血茶,如此养生,一张脸煞白没一点血色。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空白教案,一位老师“啪”将一盒喜糖拍在桌上,吓地她一个激灵,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霍老师,你没事吧”那位老师被她吓了一跳。
霍老师摇摇头,重新坐回去,笑苦涩,“新婚快乐。”
那位老师问“哎,霍老师,你前几天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样啊”
提到相亲两个字,霍老师脖颈一层寒毛竖起来,慌乱将喜糖收进抽屉里,“挺挺好。”
那个老师还想再问详细情况,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报告”。
霍老师如蒙大赦,抬起脸,倒抽一口凉气,蓦然僵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