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缺乏父爱呀林斐想。
傅施阅低笑,摸摸他柔软头发,“小甜糕,现在还生气吗”
“生气。”林斐抬起眼,一口咬住眼前下巴,不轻不重地磨磨牙泄愤,“罚你和我约会,你掏钱,我打车来你们这一周零花钱都没了。”
一墙之隔玻璃门外,尚未完成工作几个人,如不是碍于傅施阅还在这,会立刻拉个小群,原来傅总并不像看上去不近人情,这会多柔情蜜意。
只是这看着也太嫩了吧
灯光昏暗清吧,晚上点,是人气最旺时刻,台上歌手抱着吉他有气无力唱民谣,不同酒吧灯红酒绿,暧昧涌动,这儿看上去干净雅致。
静谧角落卡座,林斐拿着菜单噼里啪啦点一桌酒,“傅叔叔,喝酒吗”
“喝得少,乙醇伤脑。”傅施阅看着他熟稔动作,很是随意地问,“你来过这”
“来过啊,以前和周勉。”
林斐头也不抬,看着菜单,“周勉唱歌很好听,他经常上去唱几首。”
服务员见缝插针,热情推荐,“你要不要唱我给你预约。”
林斐犹豫,看向坐在对面傅施阅,点点头,“好啊,我男朋友今天过生日,我唱首歌给他庆祝。”
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撩骚机会。
傅施阅微怔,眉头稍拧又松动,如果不是林斐提起,已经忘了这件事,“谁告诉你我生日”
“你默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林斐抓住漏洞,从书包里拿出精致小蛋糕,点上一根蜡烛,笑两眼眯起来,像个小狐狸似,“傅叔叔,生日快乐呀”
橘色烛光跳跃在他脸上,亮斑闪闪灭灭,如同蝴蝶在震动翅膀,飞过睫毛纤长漆黑,少年笑容灿烂明亮。
傅施阅微眯起眼睛,静静看着他。
“看我干嘛吹蜡烛许愿呀。”林斐双手捧着蛋糕,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你不想过生日可能和家人有关系,可是我喜欢你,今年不想让你那么孤独,如果你介意,就别把它当生日蛋糕,当成普通蛋糕就好了。”
傅施阅倾身吹灭蜡烛,声音很低地说,“谢谢。”
林斐放下蛋糕,煞有介事地道“你没许愿,浪费这个许愿机会多可惜,我帮你许一个。”
傅施阅觉得好笑,生日与他而言,毫无特殊意义,如果说有,那代表是不幸和诅咒。
至于许愿,有人对着蜡烛许愿,有人对着流星许愿,还有人对着菩萨许愿,除了短暂心里安慰,想不到任何实际作用。
林斐认认真真想一阵,单手撑着下颚,淡蓝色灯光里傅施阅脸隐隐约约,这一刻,林斐难得真诚坦然。
“希望你能爱你所爱,求你所求,听从你心。”
台上歌手唱如痴如醉,吉他弦音轻弹,林斐声音如同淙淙泉水,悦耳又沉静,傅施阅低低笑了,来到这世界第一次过生日,也第一次听到离谱生日祝福。
很傻瓜,意外可爱。
服务员来请林斐上台唱歌,他平时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会唱歌很少,在公共场合开嗓次数屈指可数,上一回是小学被老师抓壮丁,在六一儿童节晚会上独唱,足以可见,他拿下傅施阅毅力与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