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察觉到傅施阅的身体蓦然僵直,安静几秒,才听到傅施阅小心翼翼地道“不是监视,是保护。”
林斐半信半疑,直起身子,顶着可怜兮兮的脸端量傅施阅一阵,看的傅施阅顿时紧张起来,心神不定地说,“我真的没有监视你。”
“我相信你。”林斐干脆回答,瞧着傅施阅的模样,扑哧笑出声,认真地说“傅叔叔,谢谢你能来救我。”
傅施阅眼里沾了光芒,微眯着眼睛,半笑不笑道,“不用谢。”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这是这些年来听到过最悦耳的一句话。
仿若久旱逢甘露。
林斐在乌干达医院住了三天,第四天终于见上贺言宁的面,贺言宁的问题不大,看着比他更健康,两个人没聊几句,当地外交官送来了回程机票,这件事涉及科研人员,闹上国际新闻,贺言宁的父母担心的要命,贺言宁先回国安慰受惊的亲戚朋友。
林斐当天下午上了傅施阅的私人飞机,踏上回临江市的旅程,他没个正行的窝在真皮沙发里,一本书盖在脸上,遮挡傅施阅炙热的目光。
这次他头脑清醒,不是被一时的温柔迷惑,只是在命悬一线之际,突然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傅施阅更爱他,没有人会让他又爱又恨,念念不忘,又恐惧又想靠近,傅施阅是个实打实的危险分子,他却偏偏天生爱冒险。
他们两就是天生一对,就像两块残缺的拼图,缺一不可。
所以林斐决定给傅施阅一次机会,这次换傅施阅来追自己,顺便考察考察心理治疗的结果。
傅施阅行云流水签一份份雪白文件,直至签到最后一份,他仰进椅子里,拉开抽屉,瞥一眼里面的枪,活动僵直手腕筋骨,“林斐,这几天我的律师团队拟定一份协议。”
林斐拿起脸上的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如果我死了,我持有的股份、不动产、流动资金加起来大约有47亿美金,如数转移到你名下,这笔钱足够你日后的生活。”傅施阅慢条斯理地道。
若是几千万,林斐还能错愕一把,但这么大的巨额数字,他根本没有概念,关注点落在第一句话上,不咸不淡地说“好端端写什么遗嘱。”
傅施阅瞧着他,眼底含笑问道,“你不想我死么”
林斐轻站起身,走过去,单手撑到桌沿,另只手合上书桌抽屉,“你不用着急现在死,反正你比我大十岁,我身体那么好,肯定能熬到拿遗产的那一天。
一种生动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傅施阅猛地搂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压低身子,凑上去在他翘起的嘴角吻一下,得寸进尺,低声诱哄着问:“宝贝,我能不能追你”
林斐舔舔嘴角,露出久违的林式小狐狸笑容,理直气壮,“傅叔叔,先学学怎么讨好我,等我哪天心情好在考虑要不要和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