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拾烟站起身,倒是没有宿醉后的头疼,就是眼睛有些肿,左腹也突然传到一阵绞疼,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着了一般。
他想起来这具身体有慢性胃炎和阑尾炎,穿好拖鞋,边揉着腹部边去洗漱,打算赶紧喝点粥哄一哄闹脾气的胃。
下到一楼,iquor正坐在沙发上写复盘笔记,看到纪拾烟,他站了起来“时言。”
纪拾烟应了声。
iquor问“头疼吗”
纪拾烟摇了摇头。
“陆朝空说你有胃炎,嘱咐我看着你多喝点粥。”
iquor往厨房方向走去“你先坐,我给你盛粥。”
他又道“对了,陆朝空公司突然有急事先走了,让我送你回家。”
纪拾烟愣了下,而后道“好啊,谢谢哥。”
iquor端了粥过来,放在纪拾烟面前时突然欲言又止“昨天你和陆朝空”
纪拾烟抬眼看他。
昨天夜里、确切说应该是今天的凌晨快早上了,iquor睡了一觉后打算接点热水喝,开了房门就看见陆朝空低着头站在纪拾烟的门口。
陆朝空的手就扶在门上,但是一直没有推开。
iquor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下去接了两杯水想也给陆朝空一杯,但再上来时陆朝空就不见了。
纪拾烟有些好奇,却见iquor突然停住了“没什么,快喝吧。”
纪拾烟“啊”
iquor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下“我先去收拾厨房,你吃好了叫我。”
纪拾烟慢吞吞“哦”了一声,注视着iquor离开,舀了勺粥送进嘴里。
他心道果然和凌忘说的一样,这两人没有隔夜仇,吵完就和好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吵架,陆朝空肯定知道iquor是想他好。
纪拾烟思绪一顿。
他猛然想起来昨天iquor给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死后陆朝空的那些状态。
纪拾烟微微垂了眼,心情骤然又低落了下去。
不过自己听iquor讲完后出来又喝了好多酒,然后是不是碰见了陆朝空
他记不太清了,那是他两世加起来第二次喝酒,之前在ktv也就是抿了几口而已,昨天却抱着果酒和洋酒一个劲的喝,到最后果然断片了。
纪拾烟撑着脑袋努力地回想昨天见到陆朝空说了什么,但越想越隔着层层烟雾,触碰不到真相。
他索性放弃了。
喝了粥后胃果然舒服了不少,iquor还给他拿了盒陆朝空买来的胃药,但让他除非急性疼痛外不要吃,不然身体会有抗药性。
纪拾烟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拿的,于是iquor说路上经过商店时给家里买点水果牛奶。
孟母三迁的道理,所以时言的妈妈带他来了上海,但毕竟是魔都,生活水平太高了,他们只能住在很远郊区的老式小区里。
纪拾烟和iquor一点出的门,车上两人不约而同没有提昨天的事情,而是聊着新赛季与其他战队的战术风格。
陆朝空自己的打法很激进,所以能与他搭档的辅助必然也需要能跟上他的节奏、在适当时机果断开团。
之前的黄轩就算是继纪拾烟后里风格最激进的辅助了,所以纪拾烟加入kg,kg整体的战术与打法并没有多大变化。
两人聊着天,到地方不知不觉已经是三点半,不过还好,并没有到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