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池眠正靠在洗手台边等他,没有了在颜郁面前伪装的温笑,又宛若吐信毒蛇般整个人透着阴冷“时言带你来的”
陆朝空看了他一眼,深色的眼古井无波“我带他来的。”
“你带他来的。”
池眠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呵”了声“以后我不想再在这家餐厅见到你。”
陆朝空淡淡道“你开的”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池眠笑了一下“难不成真的移情别恋了,陆朝空”
陆朝空没有说话。
池眠又笑了一下,手抚上了里间的门,就要拉开时,陆朝空突然抬手挡住了。
“你”
池眠用力,陆朝空的手却纹丝不动。
两人手劲本就差不多,而推比拉更好使力,一时僵持住了。
池眠索性松了手,一把抓过陆朝空的领子“你是不是当狗犯贱当上瘾了”
“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动手。”
陆朝空平淡道“你应该还记得你对时言做了什么,所以麻烦你离他远一点。”
“我对他做了什么,陆朝空,你”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从里打开,纪拾烟走了出来,在看到二人时一愣,眼底浮现出一丝不知所措。
池眠松开了陆朝空,目光移向他颈侧,突然笑了一声“纪拾烟的骨灰还戴在身上呢,真是深情。”
说完,就离开了卫生间,
陆朝空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却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拉过纪拾烟的手腕就要向外走去。
他就知道池眠一定会挑拨什么,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纪拾烟,池眠这句话足够多想太多了。
就算时言是纪拾烟,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纪拾烟,对他来说,自己一边惦记着“纪拾烟”、一边对他好
陆朝空紧抿着唇,没有敢去看纪拾烟的眼。
然而刚走两步,他却突然被纪拾烟拉住了“陆朝空”
陆朝空脚步顿住,看去。
“陆朝空,他对你动手了吗”
纪拾烟的眼里只有担忧,踮起脚,抬手抚平了陆朝空被池眠抓出褶皱的衣领,又问了一遍“他对你动手了吗”
陆朝空看着他,男生的表情很是认真,有专注、有担心,还有一丝对池眠的厌恶,却没有陆朝空所想的那种因为池眠那句话而产生的惊怒。
半晌,陆朝空才缓声开口“没有。”
纪拾烟放下了心,朝他露出一个浅笑“那就好。”
“走吗陆朝空”
纪拾烟道“我们去吃饭吧。”
“言言。”
他突然听到陆朝空唤了他一声。
纪拾烟抬眼“嗯”
陆朝空把他推进一间隔间,反手锁上了门。
“陆唔”
纪拾烟的尾音断在了让他窒息的吻里。
陆朝空这次的吻并不久,却很深很深,纪拾烟仰着头,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满了生理性泪水。
原先只是看他的目光,现在的陆朝空却连吻都像一个漩涡,要把自己深陷入内,逃离不开。
纪拾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许是刚才池眠让陆朝空难过了,所以他现在需要一个急切又热切的吻。
纪拾烟搂着陆朝空的脖子,尝试青涩地回应着,伸出舌尖与陆朝空的相触。
就是这种稚嫩有些笨拙、却无比认真的吻最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纪拾烟被陆朝空推在墙上,圈进那一片小小的空间,侵占着唇齿,分享着彼此的呼吸。
唇短暂分开时,纪拾烟声音有微微的发颤“甜甜吗”
陆朝空一怔,而后明白了什么,含咬着他的唇瓣“嗯,甜。”
纪拾烟软在陆朝空怀里,带着鼻音,又小小声问他“那那你会醉吗”
陆朝空动作一顿。
他离开了纪拾烟的唇,注视着后者湿润的小鹿眼,笑道“言言,只要是你,我都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