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你那小猫已经成仙,但万法核心相似。昆仑也曾说,你方宇宙中,大信念则有大法力。我想这法子是行得通的。”
昆仑师兄温和的安抚他“等顾谜回来,我与他一同雕刻一枚法相。做好了就让昆仑寻你。你莫要着急,万没到绝望的时候。”
“多谢您。”顾长安低声说,“我们咪咪现在还好吗”
“正在努力修得人身。”昆仑笑道,“我观你有些奇缘在身。日后若有缘,许是能亲眼见到你们家小猫咪的人身也不一定。”
顾长安露了个笑“那就再好不过了。”
昆仑的师兄将此事放在了心上,没过几日就送来了尺玉的法相。
顾长安在依着白七的法子,用大明各地的新泥塑好尺玉的泥身,最终白七将泥身塑金,又将尺玉消散后留下的最后一点魂火封入金身之中。
这套引魂的法相,才算制作完毕了。
在将之供奉在佛前,终有一日,定然能再见。
小猫的金身落在了药师佛慈悲的法相脚边。它端坐着,抬起手手闭眼洗脸。
顾长安点燃香火,将之插在了小猫佛龛外的香炉前“小尺玉,你要努力的回家啊。”
空濛天色之间,好似隐隐有一声猫叫在回应他的心愿。
供好法相,两人刚一下山,就见马仪在山路尽头焦虑的走来晃去。
见到他两人,马仪三步并作两步地疾走而来“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俩不回来了”
“哪能不回来呢。”顾长安和煦地说,“我的店还在河坊街呢。”
“哎呀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那店铺突然半夜震动,就跟你来的时候似得。”马仪说着长叹口气,“河坊街那些商铺都被闹得半宿没敢睡,等第二日见到你那铺子还立在那里,大家才安了心。”
他一边说,一边将人往马车引。他的随充一见两人,立刻拱手喊“猫老爷,老虎老爷”
人群里,连三子都在。
他俩来了,三子就主动架来了马车,嘴里不住地说“你们终于回来了,苏州府时疫过了,你们又不回来,我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一怕猫老爷在杭州府呆腻了。二怕猫老爷去了北京城,那皇帝陛下不肯放人。
猫老爷虽然只在杭州府扎根短短两年半,但他们是真的不习惯没有猫老爷在的日子了。
要是真的去了北京城
那,那他三子也要收拾收拾,去北京城投奔猫老爷去
顾长安听了,也只是笑,并没有说什么。
一路坐着车架,慢悠悠的回到河坊街,猫咖里空空荡荡,高大的树窝上,再没有一个金色小猫团子盘着。也不会有小猫喵喵跑来迎他。
那临窗的沙发上,还因为尺玉总是爱睡,留下了一个尺玉大小的凹陷。
顾长安看着眼熟的猫窝猫爬架,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和吧台,一时间又有些悲从中来。
没有猫的猫咖,又算是什么猫咖
“我们离开吧。”顾长安轻声说。
“好。”白七毫不犹豫,“长安想去哪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便在全国各地,到处走一走,看一看。”顾长安想了想,说,“先去山西瞧一瞧于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