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百姓喜闻乐见的事,您算”秦砚后半句硬生生噎了回去,“您去就停了对您声誉不好。”
沈旷觉得有必为自己辩解一番,“不停,但总有个规制。”
“若是有人能讲述一番百姓喜闻乐见之事,也能够更顺从民意。”
秦砚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堵着什么说不出口。
但又好似发现症结的源头,自打和离之后,她每次见他有些心中不畅快。
即便是他说不图什么,是友人。
可他偏偏些无法拒绝的理由靠得很近,让人心烦意乱。
沈旷继续说道”所以,既然是去”
“既然是去庙,那就您自己去吧。”秦砚立刻接上,转身离开广华殿。
那姑娘转身离去的身影太过速,甚至在不能听人一声诡辩。
沈旷愕然,怔在原地半晌。
“陛下,您这一可出宫”康平适时进了广华殿内,试探地问了一句。
沈旷瞪了他一眼,虽然很想跟着就出宫去那庙瞧个究竟,但显得他很刻意。
是康平想起还有件事颇为重,上前道“陛下,傅大人出宫前托人您带句话。”
沈旷还沉浸在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皱眉说道“讲。”
康平觉得这虽然是转达驸马的意思,但这话说起来也够欠打的,他凑过去小声说道“说是今晚舟桥码头游舫见,爱来不来,不来后悔,此一次。”
“”
但沈旷立刻反应过来,多年对兄弟的了解,傅庭安不干无意义的事。
傅庭安一定是跟沈熙君一同,叫上他也很合理。
沈熙君再去找秦砚,带上他一起去,那更合理。
就让他看看底是谁这么快就惦记上前皇后了。
“备马,出宫。”沈旷立刻道。
康平立刻欣喜应下,出宫的机不多得,更况是逛庙。
是今日原本穿什么行的皇帝挑剔起衣物的颜色,嫌那暗色的衣衫过于暗沉。
在那一众暗红暗绿暗蓝暗青暗紫中,好不容易挑出一件月白色常服。
他记得是秦砚从内侍监特意挑的料子,说偶尔换换颜色,浅色也好看。
“哪件好看”他问。
康平然说好,沈旷自己也挑不出什么,但想起秦砚衣裙上那抹蓝色,还是挑了那件月白的。
沈旷换好后,淡淡道“让内侍监照着这个料子在做几件来。”
既然是喜欢浅色,那以后就浅色好了。
刚出宫门,沈旷忽然想起来件事,立刻驻马,吩咐康平
“去问问京兆尹,今夜的烟花能不能朕放个最大的。”
秦砚来长安之后,也就逛了次庙。
一次在出嫁前,送嫁的将军一直吵吵着小姑娘家家的,没出嫁之前这长安说道可多了,别去别去。
但敌不过她软磨硬泡,带着帏帽去凑凑热闹。
可惜那次将军是打仗的,但这次来没带领航军师,迷路了半天那庙散场了。
之后就是了皇家媳,那机就更少了。
出了宫之后终于遇上了这么一场,她还是很想去看看的。
跟沈熙君同行正好作伴。
刚至黄昏,秦砚找了沈熙君的游舫。
不愧是长公主的游船。虽是单层,但小巧精致,一应俱全。
是她等了半天,让冬寻去问沈熙君什么时候来,得的回答是“殿下和驸马还在路上,请您稍安勿躁”这种好似没说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