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旷搜刮这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只可惜地方奇闻轶事没几个,都是朝上的奏章。
但他想了想,好似有一个能讲,温声说道“从前有个将军,有个心悦之人。平常书信往来,但有一日心上人忽然给了他一封信,说不要再联络了。”
秦砚一怔,停住看他。
沈旷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语句,缓缓说道“后来那将军还是娶到了心上人,但是突然有一天,心上人骗他签下和离书,说和离吧”
“您要讲这事,不如回去批奏。”秦砚立刻打断他。
秦砚听明白了,这是为了讲他俩和离的事胡编了个故事。
只是这不管是故事开头还是结尾,都好似在戳醒她。
她跟沈旷已经和离,再怎么样都是无意义的。
沈旷眼中一沉,静默半晌。
秦砚也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默契的走完了长街。
秦砚看着满街热闹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或是因为沈旷,或是因为他胡编的故事。
两次都是一样的。
她曾与漠北的一位将士有过书信来往,只是那人太过于冷淡,甚至连什么是喜欢都要问她。
几十封信件来往,那人好似有点人气儿了。
也是她太容易动心,栽了两次还都是差不多的人。
只是她后来要去长安,赐下婚事,而对方也没见对她有多少喜欢。
也就当断则断,跟那人再无往来了。
而后来听说漠北战乱,她还托人去打探过,只是想知道那人是否安好。
但问了许多人,都说漠北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秦砚十分确信那人就在漠北军中,但得信却是在军中没有这么个人,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意思。
或病或伤,亡故了,找不见全尸了。
但这都是些往事,也不必再说。
沈旷还是送她回到了秦府,下了马车在门前沈旷好似还有话说,但秦砚决定先发制人。
“您待友人都这样”秦砚盯着别处,淡淡地说道。
这一晚庙会再怎么骗自己,也不会看不出自己根本不想做友人,但她跟沈旷又没有可能。
那么按照她的习惯就是,当断则断,从不留情。
“你你是不同的友人。”沈旷好似掂量了许久。
但秦砚十分果决,“我跟您做不了夫妻,也做不了友人。”
秦砚不可能回宫,也不想跟他这样纠缠不清。
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扰她心弦,难过的只有她而已。
“宫宴就当是弥补骗您签和离书的事,此外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沈旷愕然,但也是意料之中,只要靠近,秦砚必定会远离。
但不是完全没有路可走。
“不做夫妻,不做友人也可以。”沈旷沉声说道“那不如试试另一种。”
“”秦砚还在纳闷,不做友人还有别的路可走
但只听沈旷说了一句
“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