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他也是肩负任务,若是能成那便是一箭双雕,只是皇后没信罢了。
秦砚腹诽,她怎么可能有身孕,离宫之前喝着避子汤,离宫之后就那么一回,就算有
那也才三天三天
连指甲盖那么大都没有
只是她也没法说自己不可能有身孕,她道“此事先不提,殿下身子到底如何”
“微臣先向您请罪,殿下已有身孕刚满两月,胎相着实不稳,微臣不敢冒风险。”徐太医全盘托出,也不保留,“您也知道殿下多年不孕,若是这一胎保不住,此后伤及母体,恐怕再也不会有子嗣。”
“娘娘,殿下只要度过了头三月,胎相平稳,微臣便会将实情告诉殿下。”
“您方才也看见了,殿下不论是想要落子,还是情绪激愤,都无益于身体康健。微臣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娘娘恕罪。”
秦砚不语,所以才谎称她有孕而不是沈熙君,就是为了让她度过着不安稳的头三月。
徐太医说得诚恳,秦砚叹了口气,转着桌上的茶杯。
沈熙君是她在长安为数不多的朋友,就算是抛开一切她也希望沈熙君能如愿以偿。
看沈熙君那个样子,是期盼着的。
若是因为一时冲动丢了这一胎,怕是会后悔的。
“微臣能想到让殿下接受的只有这一种法子了。”
“只是先委屈您一阵时日。”
徐太医见秦砚又是生气又是不能发火的样子,也不知自己劝成功没有,小心地问道“要不您也努力努力”
秦砚瞪他一眼,她没事努力什么
徐太医被瞪得缩了缩头,赶紧好言求道“微臣求求您,您千万别在殿下面前提起,让殿下平缓的接受,平缓的。”
“情绪稳定下来,是去是留才不后悔。”
秦砚不知叹过几次气,最终还是无奈说道“那此事,您还是不要跟别人提。”
但是徐太医此时更是挠头,不知如何跟秦砚说“娘娘,这个吧”
秦砚又紧绷起心神,她这辈子没那么怕大夫过。
“方才那方子已经派人去煎,按照太医院的规程,喜脉也一并上报了。”
秦砚此刻如同夏日惊雷劈到了枯树干上。
喜脉上报,那就如同与人尽皆知
传出的消息如同泼出去的水,秦砚虽然让人赶紧拦了消息,但太医院的人办事都很迅猛,沈旷甚至午间没过一会就放下了公务就急着过来。
进了屋门看着两个心不在焉闲聊着的姑娘们,他问“你们是谁有喜脉了”
沈熙君指向秦砚,秦砚冲沈旷眼神暗示沈熙君。
“”
“哎呀,行了行了,我还出去,你们慢慢说。”沈熙君见状又要给秦砚腾地方,绝不在兄嫂两人之间当最明晃晃的蜡烛。
沈旷当时就愣在原地,看向秦砚时眼中好像一热,上扬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飞扬起来。
秦砚顾不上沈旷,一把把沈熙君按住,更是不敢让她到处乱走,讪笑道“坐了一下午了,也该走动走动,太医都叮嘱要运动一番。”
沈熙君抬头看她,被秦砚煞有介事地一句太医叮嘱唬住了。
秦砚叮嘱安河照顾好沈熙君,然后拉着沈旷就往外走。
眼前的人淡泊的样子添上了些许笑意,上下打量着她,就连目光都小心万分。
“有喜脉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