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合理都是怪异,那只是没出现合适的人罢了。”沈旷满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傅庭安选择败北,终究是打破不了沈旷极为合理的闭环,只能说“您若有朝一日收到情书,还对人姑娘有好感,千万别自己回信好吗”
傅庭安再三叮嘱,沈旷铭记于心,但仍觉自己能够完美应对。
沈旷并不羡慕旁人众多的追求者,他一直坚信只是懂得他的那位姑娘还没有出现。
直到他去了漠北,遇见了一直与他通信的姑娘。
那姑娘在信里问他就是你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闭上眼睛想的都是的人,那就叫心悦
所以有吗有这样的人吗不论男女,都可以。
沈旷觉得自己这并不算情书,但按照信上所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闭上眼睛想到的人应当只有一位。
虽然只有书信,但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姑娘,也许会从他说的那句“长安与秦关并无差异”开始就断绝了往来。
但秦砚没有,她的文字里永远能读懂他说的东西,即便是薄薄几张信纸也能勾勒出她所描绘的事情。
如果不是肩负漠北的责任,他想迫不及待地见到她,想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她讲述的一切。
但他一直坚信如果不是心意相通,表露情思的信件只会给人增添负担。
所以他回道不知是不是有些冒犯,如果可以的话,秦姑娘可以算作这样的人吗
那次等待信件的时间好似格外漫长,他三番五次问负责通讯的官员他的信件到了没有,甚至有些问烦了那位兄弟。
等了许久他终于等来了回信算当然可以算
沈旷好似看到了信件那头有些欣喜的姑娘,原来收到表露心意的信件是会高兴的吗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她寄来的信件
恐怕是要更加高兴。
但在那之后沈旷与她的信件又恢复了往常,不过他心中一直忧心着一件事,惴惴不安不知如何安放。
一日梦境让他恍然大悟。
他梦见了秦砚。
没错,穿着嫁衣的秦砚。
但迎娶秦砚的人,不是他。
噩梦,天大的噩梦。
沈旷几乎是凌晨就惊醒再也睡不着,连忙提笔写下但废了好几张纸都觉得不满意。
姑娘可会嫁与他人不妥,太直接,还没有礼貌。
姑娘若是心许旁人,能否告知在下更是不行
沈旷忽然发觉自己那套十分合理的逻辑瞬间崩盘,他甚至找不到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来劝说自己这一切都是合理的。
她并未标明自己心意,嫁给他人也是合乎常理的。
这合理吗很合理。
他能接受吗他不想接受。
沈旷觉得自己变得很怪异,他甚至想要说些原来对他来说根本不合理的话。
于是他第一次在信中写出了他不合逻辑的感想最近总有些忧心,不知这样是否正常,总有一事在心中盘桓,日思夜想难以入睡。
果然回信很能理解他,让他说一说。
若还在长安,傅庭安一定会笑他,但要是还在长安就好了。
这样他就能让傅庭安看一看他写下的是不是姑娘们喜欢的那种“不合理”的话。
只是他等不及寄信去长安询问,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于是他写道此番虽不应当求以回应,姑娘心许另外之人也是常理,但在下还是想问,姑娘也有心悦之人吗
回信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