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不到回应的的姑娘有些心急,再次吻了上去,不似往日笨拙的索取,只是再等待着那一丝回应。
清醒终究敌不过仅存的一瞬贪恋,揽入怀中,唇齿交接。
但重新分别的清醒又让沈旷撇开眼神,不应当这样。
秦砚扯着他的前襟,低声说“我看到了锦盒里的信,那个在书架上的。”
沈旷搭在她腰间的手掌蓦地一紧,他没有带走锦盒,毕竟是远路。
而他更加不知道秦砚知晓了那些会是有怎样的反应。
但秦砚拧成一团的心,焦急地说道“我该拆开看的,我该好好与你说的。”
那封同天发来的真相,她早该看见的。
几日光阴错过了三年时光。
那些信件后面跟随而来的苦恼与不解,她印在心中却想起了在那之后沈旷走向了战场。
甚至重伤而归。
“我该等你到秦关,应当慢一点上路为什么那么多信都等了,偏偏等不到你呢”
也许她拆开一封信,也许她晚一些时日上路,也许她与沈旷多说一些
秦砚以为他隐瞒了一次又一次,但却是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这三年错得到底是谁,已经说不清了。
她牵起沈旷的右手,不知是第几次抚上那道伤疤,“对不起。”
“我想给你写信,但没那么快拿起笔。”沈旷说道“写得不好看。”
他懊恼自己伤病缠身,无法送信给她,而因为不停的练字让那伤口更加深重。
落下了旧疾,再握住笔时会有些发颤。
秦砚想到那些伤痛忍不住落泪,“这样我怎么讨厌你啊”
她以为是沈旷有些怨她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说,但那和离书中却说但也可能是让你越发厌恶于我,既不心悦广晖,也不喜欢皇后之位,更不必提“沈旷”。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觉得说出来会讨人厌
“说出来也不会让我厌恶你,我是、我是”
卡在心间的话齐齐涌出,此刻竟是不知挑选哪一个好。
沈旷吻掉她涌出的泪光,他不需要原谅,只要她能够理解就好。
他说道“只要是晚一时的欺瞒,那都是过错,抱歉。”
也许他一开始就不应当用别名。
“傻子”秦砚见他又道歉,急着说“我也是傻子”
“抱歉,我的想法,很久以前曾有人说过怪异。我也尝试去改变”沈旷低声说道。
只是片刻之间他才想明白,“不会厌恶”
心绪中发痒的念头叫嚣着让他问出口,印证着他期许已久的事情,但却有些难以相信,“那现在是喜欢的意思吗”
秦砚破涕为笑,果然还是有点傻,怎么才明白呀。
她说道“是喜欢,是心悦,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人。”
只有答案足够清晰,他才敢相信这些确实存在。
“那是你愿意与我同行,是这个意思吗”他反复确认着。
“不明白就算了。”秦砚睇他一眼。
拨云见日与心中通澈只需要一瞬,下沉一夜的唇角终于被牵动着上扬起来。
这句话曾是梦中奢求,然而现在既定之局已然破除。
秦砚见他那难以置信的样子,笑了一声,“白日做不了梦。”
“不是梦。”沈旷肯定道“梦中不敢想这些。”
重新紧贴的身躯彼此温暖着隔绝已久的心跳,弥补着三年未曾展开的心绪。
仅仅是互相依偎,细细说着彼此曾经缺失的过往,这些也显得弥足珍贵。
只是忽然之间,秦砚好似又想起一些事。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当皇后了”秦砚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