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旷睇了一眼自己这个过分机敏的心腹,“朕问你了吗”
“奴才自作主张,自己想说的。”康平尽心尽力,总之想不想知道是一回事,让陛下安心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旷倒不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要吃味,只是这隋岳
隋岳曾经给先帝递过密折,要求娶秦砚。
秦砚并未发觉异样,只是觉得沈旷变得格外殷勤,也不知是不是亲妹给支的招数。
只要抬手茶碗必定回递到手边,只要扶额扇子必定扇起清风。
“您倒不必这么勤快。”秦砚推开往脸边扇风的前夫。
“分内之事,只当是寻常夫妻该做的。”沈旷大言不惭,“舟车劳顿,理应顾忌”
“哪来的夫妻”秦砚没好气地呛他一句,“您这和离还没弄明白,就夫妻”
“无名无份,属实没有更好的代称。”沈旷直言道。
秦砚明白了,这是来跟她讨要个名分。
他竟然还想跟她讨要名分
总归是在离谱上面奔走,她理应适应些许。
“原先呢,你我是是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不错。”沈旷面不改色,“我认为此时应当前进些许。”
秦砚想了想,忽然笑道“那也好说,那不就是不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
“”沈旷无言以对。
“这可是你之前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秦砚反问。
按照此前的论据更进一步更进一步那就是意有所图,所图也不再是只是令人愉悦的那些简单的事。
参杂着一些她都不想承认的令人发腻的情感。
“这”沈旷甚至找不到反驳的论点,但是人总是得寸进尺的。
“那要不乐意就算了,还是”秦砚眼眉弯弯,话中意犹未尽。
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并非不愿。”沈旷立刻答,生怕这一点点“进步”都没有了。
总归比没有强。
得逞的前皇后挑动眉梢,百试百灵。
只是不知这“不纯洁的肌肤之间的往来”能持续多久。
她还没有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到那样的位置,再次担起皇后的担子。
皇后秦砚因夫君的“无情无爱”离去,但如今她是不是有一些勇气再去尝试。
这次南下,也许该有决定了。
青州郡中还需一日路程,越接近郡中越多的消息传来。
皇帝出行总不会是静谧无声。
所有政务呈到沈旷面前,若是此前来报众臣还会对秦砚有所避讳,此刻也习惯了前皇后的存在,所有政要机密都在她面前谈论。
但秦砚并不是很想听,所以她多数时都是闭口不谈。
只是那同乘的人像是生怕她无聊一样,闲下来便要与她讲解一番。
秦砚耐心听着,浅浅淡淡应和一句,她还是知道界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