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他们的视线,宋鼎鼎才停住脚步,她转过身看向裴名“裴小姐,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爱美是人之常情”
她的声音伴着徐徐清风吹来,裴名垂着眸,漆黑的眸光落在叠交在一起的双手上,不知有没有仔细听她说话。
直到宋鼎鼎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还牵着裴名的手,她像是被什么电到了似的,连忙松开手。
裴名像是没有看到她促狭的神情,嗓音微微有些低哑“阿鼎,你的剑伤在腰后,只可惜我的手伤了,没能帮你涂药。”
听着他近乎自责的语气,她连忙摆手“没关系,我会找别人帮我涂药。”
裴名颔首,抬手覆在她的头顶,轻拍了两下“我给你的伤药,要在沐浴过后才能涂抹,早点休息。”
白日忙了大半天,宋鼎鼎确实有些累了,她点点头,目送他朝着女眷的院落里走去。
裴名刚走到僧人安排的房间外,便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黎画。
他斜倚在门框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似乎在此等待了许久。
见裴名来了,黎画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连忙站直了身子。
裴名推开门,淡淡问道“找我有事”
黎画点头“我将你那日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我终于听明白了你的意思”
他欣长的身形融在黑暗中,倏忽顿住脚步“那日,我喝醉了。”
裴名打断黎画的话,只解释了这一句,便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
黎画站在屋子外,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一怔。
喝醉了
喝醉了的人,还能冷静地掐诀布出障目幻术,还能在一瞬间收掉车厢里的所有酒坛,游刃有余的应付走玉微道君
黎画自然不相信裴名的话,可他也看出来,裴名这是不想多说的意思。
他在原地杵了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了房间。
裴名已经除去了障目幻术,此刻正坐在榻边,解着自己缠绕在手掌上的白纱布。
随着一层层纱布脱落,黎画看到他完好无损的掌心,一时间心里是说不上来情绪复杂。
原来裴名已经将手脚上的伤口愈合了,他还以为裴名会因为阿鼎腰后伤口缝合的事,继续留着伤口自虐。
“你怎么还不走”裴名拆完纱布,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蜜合色的绫衣,抬眸看了一眼黎画“有话便说,我还有事。”
黎画忍不住好奇道“这么晚了,无臧道君换衣服是准备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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