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玲玲笑了,“那然了。”
八月初,许俊生和张历城的药材司开张了,寻摸了好长时间,挑中的铺面挺大,后面还带了一个更大的院。
前面开票售货,后院存放各种药材,特别合适。
张历城这些天,跑前跑后的特别忙,收拾房,安排各种场地,置办柜台货架以及办家具,他了省点钱,简直都快跑断了腿。
还不是这些事儿,他和许俊生还跑了一趟安徽,一趟山东,进回来很多常用的中药材。
可能是因累和忙,他也顾不上其他的,倒是不怎么赵红梅了。
他们做的是批发生意,新开张的买卖客户不算太多,但销售额也还是很不错。
摇身一变成了老板之后,给张历城介绍对象的就多了起来,而且女方的条件和以前不一样了,要么虽然是工人但长挺漂亮,要么是长一般却是干身份。
他倒是配合,要有时间,就同意去看,但看之后,往往就没有下文了。
了这事儿,大舅和大舅妈愁不行,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儿了。
这天傍晚,张历城骑着车回家,走胡同口,看了两个认识的人,一个是赵红梅的二叔,一个是赵红梅的叔。
他跳下车,皱着眉头问,“你们怎么来了”
赵红梅的两个叔叔笑着说,“你把我们红梅撂下了,咱也不敢去东北了,所以我们来了呀”
正是下班的时候,胡同口来来往往都是人,张历城说,“回家谈吧。”
赵红梅的二叔一进院就摇头,这北京这么大,人住的地方可真小,这巴掌大的院住着能舒坦
张历城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硬着头皮问,“红梅她,没什么事吧”
赵红梅的叔说,“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天天在家哭呗。”
赵红梅的二叔一气喝干了一杯水,说,“别整那些没用的,我们这次来,就是跟你聊聊,你跟我们红梅好了好几月了,小手也牵了,小嘴也亲了,现在你把她撂下了,算怎么回事”
张历城低着头一言不发。
赵红梅的叔说,“不就是因那八千块钱吗,不是已给你讲清楚了,七千,是红梅弄瘸了她弟弟,给她弟弟的赔偿金,一千是彩礼钱,这没有多要啊。”
张历城闷声说,“八千也太多了。”
赵红梅的二叔说,“别以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就你收了那么多山货,别说八千,两万你也能拿出来”
恰在此时,张大舅下班回来了,听这话就恼了,“我儿有多少钱,那是他自个儿挣的,你们眼红没有用”
赵红梅的二叔笑了,“这是叔啊,一看就是文化人,我们不是吵架来了,我们这不谈事儿吗,现在我们的意思,是不要八千了。”
“红梅嫁来就嫁来,他弟弟那七千块赔偿,还是按月给就行了,一个月给四十,给够二十就行了,不,一千的彩礼钱可不能少了啊。”
张历城一听,犹豫了数十秒,正要答应下来,张大舅抢先说,“不成,你就是一分钱不要,我们也不和你们这样的人家做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