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陵宁眨巴眨巴大眼睛,笑眯眯地“大嫂子,你昨儿也是身体好好的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吗”
她只是凡事得过且过,想的少,却不是傻。大嫂子这样明目张胆的用言语欺负二嫂嫂,真的有些过分了。
二嫂嫂平日里对她这么好,都肯让她院子里的小厨房给她做冰糖葫芦了她又怎能眼看着二嫂子受欺负呢。
江氏“”
她被阮陵宁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道“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昨儿确实是身体不适。”
阮陵宁依旧是天真活泼的,说话的语调也欢快“大嫂子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那二嫂嫂就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吗大嫂嫂又不是二嫂嫂本人,何必要无畏的猜忌呢。”
江氏咬了咬牙。
她端起身侧的茶盏,低头喝热茶水,一声不吭。
阮老夫人却摆手让秀儿退下了。
她笑着斥责阮陵宁,“谁教你的规矩,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再开你大嫂子的玩笑了。”
阮老夫人的一句话就把刚才阮陵宁替苏姝出头的事情,定性为小孩子的不懂事。
江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却只能勉强的笑笑,还劝说阮老夫人不要教训阮陵宁。
阮陵宁笑着应“是”,又扭头和江氏道了歉。
秀儿回去蘅华院之后,和苏姝说了阮陵宁是如何维护她的,又说“奴婢瞧着三小姐是很聪明的,品行也好。”
苏姝桃花眼微弯,“宁姐儿是老夫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品行当然是一等的。”
至于聪明吗她感觉谁都不能否认阮陵宁的聪明。要不然,凭她一个庶出的女孩又怎会让老夫人甘愿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就算一开始是老夫人是心疼阮陵宁的无依无靠,但长久的相处下来,能让老夫人真正的在乎她,绝对也是因为她的足够聪明,让老夫人感到值得。
蘅华院的腊梅今年盛开的格外晚,一直拖到月底才完全盛开。香味好闻的紧,悠远绵长。
苏姝折了腊梅花枝让丫鬟送去了青崖院一份,又分别在卧室和阮清川的书房也折了腊梅花枝插瓶。
炭火一烤,满屋都是馨香。
十分的雅致。
日子进入十二月,愈发的冷了。
滴水便能成冰。
十二月中旬当天。
苏姝收到她这一世嫁到阮家后第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一百两白银。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收到了。
苏姝大概问了一下。
秀儿、莲儿、秋香、秋桂都是一等丫鬟,月例银子自然高一些,每月是白银三两。
问菊和问梅是二等丫鬟,每人一两半吊银钱。夏荷、夏莲是三等丫鬟,每人是半吊银钱。粗
使的丫鬟们银钱更少一些。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阮清川这一日正好休沐,他上午去前院书房处置了一会儿公务,等到吃了午饭后就一直陪着苏姝了。
苏姝挽着阮清川的胳膊。夫妻俩在蘅华院转了二圈。北风呼呼的刮着,树上的叶子也都落完了,实在是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
许是苏姝脸上的无精打采太真实了,阮清川便笑着逗她说话,“我领你过去花园里逛逛吧,那里有许多奇珍异草,这时候也有盛开的。对了,待会儿回来时,刚好再抱回来两盆水仙花放在内室的高几上,你看着也高兴。”
冬日的水仙花正是盛开的好时候。
“不想去。”苏姝懒洋洋地“我们回去睡觉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阮清川伸手摸了摸妻子的额头,也不发烧啊。怎会如此的犯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