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他难道已经存疑所以派向清风回来”田家兵马,悉数一惊。
当时却谁也不知道,向清风这句话只是夸大其词、乱他们的军心而已。谁能料到,向清风他,根本没有在前线作战,而是林阡一早就安排在十七关的守护只不过前夜杨致诚等人因为火毒变种而与他不和,所以他答应林阡“不声不响”地从十九关撤离了出去,田家和杨家没有一方知道,他其实并未奔赴前线而还是留守在了十七关照应
而当今夜兵变、杨致诚和杨致信的人马从十九关转移到了十八关激战,确实给了二十关的田若冶千载难逢的机会,却也同时提醒了十七关的向清风形势有变
得知有变,向清风几乎想都没想,立即趁杨家军大乱而往此处进发,却自此遭遇了田家人马的重重拦阻,过关斩将直到此刻,他已经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田家人马也是叛军,所以急中生智,骗田若冶等人他就是林阡所派、归来查探实情的人。
但这实情,寒棺内外,哪个知晓都以为林阡就快到了,都以为林阡他已经存疑所以就连那个处变不惊的田若冶,似乎也开始色厉内荏,情绪不稳。
“主母”向清风的声音抵达耳畔,吟儿抬起头来,朦胧中看见了他的身影,单枪匹马,英勇无畏。
“向将军”吟儿还来不及说话,便被田若冶一把揪起,同时长剑抵在脖颈“你再靠近些,再靠近些就要了她的命”
“你敢”向清风怒喝一声,方寸大乱,差点被田家军制伏。
“放下你的刀”田若冶冷冷道。向清风顽抗片刻,看吟儿有气无力,眼中闪过一丝哀怜,毫不迟疑,弃械投降“别杀她”
“我自然不杀她,我要等你的主公凯旋归来,送给他这个已经复活的主母,再在她背后捅上一剑看看他脸上的表情是否跟你一样”田若冶一瞬表情变得狰狞,不复平日的雍容高贵。
“田若冶你不要乱来”向清风语气里饱含慌张。
“若冶,你疯了吗”忠叔语气里充斥惊异。
“我没疯难道你不想要那个罪魁祸首的林阡偿命,难道你忘记我们是这样辛辛苦苦地布局”
“还说你没有疯。”吟儿冷冷一笑,“你一个有头有脸的第一女将,跟一个刚刚满两岁的孩子较什么劲。”田若冶一愣,低下头来,直愣愣地看着她。吟儿支撑着坐正,虽然那长剑一直锁在她喉间“怕是因为太想要给谁抹去这个污点,所以宁可把污点转嫁给他儿子吧。”
田若冶情绪依然不稳“琪哥他,不该承受这般多的误解,不该得到这么不公正的评判”
“你田若冶,也不是判官”吟儿厉声说,略带怜悯望着她。
“若冶,这么多年,原来久久不能释怀”忠叔叹了口气,“但那确实是林楚江的决策失误,原本我们也说好了要父债子还杀林阡一个便可以了,怎可以连累她这样的无辜”
“忠叔,我也不想这样,但林阡已经存疑除此之外,没有万全的办法。”田若冶凄然看着忠叔,忠叔霎时心软“但陇南之役,本该找林阡复仇若冶,与他正面交锋吧哪怕决一死战”
却得来一阵沉默。田若冶不肯放弃,坚决至此,饶是忠叔,也不得不考虑让步。
吟儿哪里可以给他时间让步,转过头去,即刻劝降“田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