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蛋里就传出一声“啾”
随疑失笑,看向还躲在蛋里的懒鸟,朝她说“没说你,说你娘亲是小笨鸟,你是小懒鸟。”
浓浓抗议地又啾了几声,最后把小蛇崽吵醒了。
还没小拇指粗的小蛇崽,用稚嫩的身子缠着蛋,本来吵闹的小鸟,没了声音。
小蛇崽这才继续闭上眼,舒服地睡觉。
随疑看着懒洋洋的小蛇崽,觉得这两个小家伙真的懒到一块去了。
随疑坐在床边等绿枝给他疗伤,等看到绿枝长出了小白花,他低头将那些小白花都吃进了肚子里,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搂着她准备闭目疗伤。
本开一直安睡的宛茸茸,突然拧起了眉心,手不安地抓着他的衣服,额头都是冷汗,咬着唇,一直摇头“对不起。”
随疑听到她的话,就知道是做噩梦了。
他急忙抱紧她,轻声唤她“茸茸,醒醒。”
宛茸茸完全没有听到,她已经完全被噩梦困住。
她坠入了一场奇怪的梦,梦里都是她和宛无源。
她看到自己被他从漆黑的山洞抱出来,他笨拙地喂她喝米粥,陪牙牙学语的她一起种西瓜,给蹒跚学步的她做小竹剑,像是一个父亲将她一步一步牵着长大。
只是所有的美好都止在他亲手折下她尾翎,她哭着朝他说,师尊,好疼,不要拔了。
但是他无动于衷,亲手将那一根尾翎从她身上拔下,将浑身是血的她,丢在冰冷的地面,不管不问。
从那以后宛无源像是彻底变了,开始强制她做每一件事。
无比熟悉的梦,勾起了宛茸茸关于宛无源的记忆,梦境像是随着她的记忆疯狂地掠过无数场景,最后却停在,她一剑刺向了宛无源心口。
宛无源不敢相信的目光,和满目都是鲜红的血,让她浑身发抖,她想说,对不起。
却看到他笑着对自己说“茸儿,我终于可以跟着你母亲走了,别记着我了。”
他说完似乎是解脱了,宛茸茸那些梦境像是无数泡沫,瞬间就没了痕迹,关于宛无源所有的记忆,也一起蒸发彻底。
深夜不安的噩梦,似乎被安抚了,变成坠入温暖云端的深眠。
随疑看她紧抓着被子的手松了下来,呼吸轻缓知道她陷入了安眠中。
自己也是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之前梦到了什么。
他继续安心地抱她,给自己疗伤。
等一夜过去,宛茸茸迷迷糊糊醒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抱着,有些动弹不得。
吓得她急忙睁开眼,就看到留着牙印的锁骨,目光微移就看到了喉结。
宛茸茸“”这么暧昧的痕迹还是个男的
她心里颤颤抬头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果真是随疑那张小白脸。
又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和他松散的领口“”不会吧,难道又睡了一次
随疑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慵懒地掀起长睫,赤红的眼睛带着睡意,望着她震惊的样子,不解地问“不认识我了”
宛茸茸还记得漆离跟她说过,随疑这人很凶残的。
尤其是现在自己被他困在怀里,要是他想着自己睡了他两回的仇,把她搞死,就得不偿失,于是装傻“不认识。”
随疑看她心虚望天的神情,闷着笑,故意逗她“不认识还敢爬本君的床,是想好了怎么死吗”
宛茸茸瑟瑟发抖“那我现在爬下去还来得及吧”
随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