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光在他身体四周浮动,映照在他冷冽的眉目上,带着脆弱的美感。
这让宛茸茸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他明明那么亲密,还是看不出他难不难受,心口涌上颓败的感觉,眼眶更是湿的厉害
他看她这郁结于心的模样,单手将她反压在床榻之上,指腹碰上她的染红的眉目“宛茸茸,你知道的,我哄人只会亲你,抱你。你现在哭的这么难受,是想我做什么”
宛茸茸不想他做什么,只是想到他总是忍着一身的伤,风轻云淡地跟她说没事,心里就难受。
她摇头将眼泪憋在眼眶。
随疑看她还抽噎,低头吻在她的唇边“不说话,就用做的,行吗”
他说完手从她的脸上落到她的后背,宛茸茸想躲开“你受伤了。”
“那你跟我说,你为什么难过。”他抵开她的唇齿,吻着她的唇,浅浅的气息和她相容,手十分熟练地扯开她的腰带。
宛茸茸瑟缩着想逃开,被他的掌心困住了腰身,掌心的温度让她浑身一紧,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低声抽泣地说“你总是对我说没事,我和你之间只有没事吗”
他瞧她这委屈巴巴抱怨的模样,有些失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啄了下她的鼻尖“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我不知道。”她抿着唇,眼泪晕的眼眶发红,“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随疑看她这忍着不哭,比哭起来还让人怜惜,手臂将她圈紧,在她耳边轻叹了句“茸茸,当我说没事,就是危不及性命。等我说有事了,那就是你们黄泉相隔之时。”
她听到黄泉相隔,伸手紧紧地捂着他的唇,眼中是慌张“不能说”
随疑懂她的惶恐不安,但是百年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没死,对他来说就是没事。
就算被关在无妄山三百年,忍受无边黑暗和寂寞,在他心里也不是有事。
一时两人相互对视,他没有说话,只用一双赤红的眼神,静静地看她,似乎要看到她心口去。
宛茸茸静望了他片刻,直接撞他怀里,她的手碰上他后背的脊骨“你可以说没事,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没事是什么样的。”
他听她这话,低头看她哭的鼻尖红红的模样,调侃地说了句“什么样的那就在严重时,跟你说,有无数只笨鸟哭了,不严重时,就说宛茸茸这只笨鸟哭了。”
“我才没哭”她难为情地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想将眼泪毁尸灭迹。
但是贴在腰间的手一收,她就到了随疑的怀里。
本来之缠绕在随疑身上的绿枝从他身上冒出头,探到宛茸茸身上,试探般缠上她,宛茸茸还没反应过来,她也被绿枝缠绕进去。
两人被树枝绑在一处,密不可分。
绿枝似乎吸收到了两人强大的力量,枝蔓上飞快地长出一朵朵淡粉的花,浮动着暗香。
宛茸茸第一次看到粉色的花,之前都是白色的。
“这花怎么变颜色了”她惊奇不已。
随疑也是第一次看到同灵花长出了粉色,觉得奇怪,掏出一本书,翻看起来,宛茸茸好奇地探出头想看。
只见他翻到了其中一页,目光匆匆扫光,看到上面写,当同灵花变成粉色,表明有配偶的鸣蛇即将进入发
后面的字她还没看到,随疑将书一合,神情骤然紧凛。
宛茸茸看他变脸,担心地问“怎么了”
随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只是将书给她“自己看。”
宛茸茸看他这一言难尽的模样,翻开那一页,就看到下面是情期两个字。
她开始还没琢磨出什么意思,等连在一起看,才看到写的是即将进入发情期
宛茸茸“”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