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和枝的包里只放了点零钱手机充电器还有点零食这些常见的物品,对方也只是扫了他一眼,例行盘问了几句。
等轮到费奥多尔的时候,穿着斗篷的外国人很快被发现他身上的伤,警官命令他掀开袖子,费奥多尔眯了眯眼睛,然后向上一撩。
少年胳膊上的伤口异常显眼,此时他的伤口已经凝固,不再出血,他甚至没有做任何包扎措施,幸好他身形纤细,衣服有些宽大,不至于粘合在伤口上,但那只平日被斗篷掩盖的袖子还是多少换了个颜色。警官脸色一变,他一眼便看出,那是刀伤。而除了这处能轻易看到的伤以外,他敢肯定眼前的人身上还有其他的伤。他声音严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突然的变故使周围的人视线纷纷投去,人群中心的黑发少年重新将双手自然垂下,单论外表,他看上去脆弱极了。
“伤”他抬起一只手,无意识似的抵在唇边轻咬指尖,警官一眼便注意到他的一整只手的手指甲都被啃秃了,说不定另一只掩盖在在斗篷下的手也是一样的。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会有一些无意识的小习惯,但咬手指这样的行径在心理解读中有一项是证明这个人在焦虑什么或者是在压抑什么。
披着斗篷的黑发少年向前走了一点,在即将碰到有些不耐烦等待着他答复的警官时,刹那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斗篷让他的动作僵在原地。
费奥多尔眯了眯那双眼眸,咬指甲的动作带上了几分狠意。
“你们是一起的”
警官看向一只手拽着费奥多尔斗篷的深水和枝。
“嗯。”
深水和枝应了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
沉默。
紧接着,警官听到了有人指控费奥多尔曾和死者在车上发生过争执。
嫌疑程度再次上升。
警官很快做出决断,先将费奥多尔带回去。
“既然在这里说不出来的话,就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很快他们被带上车。
费奥多尔用玩味的神情看向一旁微微低着头的深水和枝。
“为什么呢。”
费奥多尔低笑一声。
深水和枝对上他那双仿佛魔鬼一样的红眸,没有出声。
就在费奥多尔靠近警官的一瞬间,他察觉到了有诡异的波动自对方身上泛起。
不制止的话。
警官会死的。
他几乎是瞬间就做了决定,上去打断了费奥多尔的施法。
坐在前面开车的井上雄一透过车镜,看向后座两个看上去还是未成年的少年,论外表,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攻击性,唉大概率不会是他们吧,井上想着,遇到这种情况,还这么小,被吓到了也算正常,只是解释不清楚身上的伤所以显得可疑等查清就会放他们走吧,那他得控制一下别再吓到这两个孩子了。
这样想着,他听到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同事的声音。
“喂看好那个外国人,他和死者生前曾在车上发生过矛盾,嫌疑很大,对了,让医务室给他的伤鉴定一下,如果太严重就先将他带去旁边的医院。”
不、不是吧。
井上马上换上了警惕的态度,时刻注意着费奥多尔。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