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如此直接地挑明自己的身份,这是羽渊透没想到的。
就之前对方的表现来看,他还以为太宰治要再遮掩一下呢。
羽渊透拿着电话,眉头跳了跳。
港口黑手党的委托。
也不知道太宰治又在想什么,他的语气带了上一点对电话这头反应的兴趣,甚至还有一丝非常细微的、难以被他人发现的期待。
期待什么呢
太宰治笑了笑,再一次开口,“别担心,港黑对于合作可是很有诚意的。”
他瞳孔里的鸢色愈沉。
“毕竟,我们的目标不是相同的吗”
他冲不远处的广津柳浪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员先走,然后说出了一个地址。
“我在这里等你。”
“太宰治。”
听到这个声音,黑头发披着长风衣的少年施施然转过身,看到了那个眼熟的身影。
“这里哦”太宰治露出一个笑,冲他挥了挥手。
那个金色眼睛的少年,穿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闻言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只有你一个人”羽渊透问道,“没问题吗”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无关人员越少越好。”太宰治耐心解释一句,盯着他看了两秒,回道,“有什么问题的话织田先生也没有来呢。”
“他不会担心你吗”太宰治反问。
嗯真有趣,和他的预想有些出入,是因为信任
还是有什么其他把握呢
羽渊透走近了一点,但也始终和太宰治保持着一点距离,他想了想,语气平平地回复,完全听不出话语中的气势,“我一个人可以。”
“对,”太宰治笑眯眯点头,“我们两个人就可以。”
“那,走吧。”
太宰治走在前面带路,黑风衣微微扬起又落下,他不说话,但那轻快的脚步和动作却是怎么看怎么愉快。
羽渊透落在他身后一步,跟着不紧不慢地走着,也是一阵沉默。
“目的地在擂钵街”
经过的路线过于熟悉,羽渊透低头看了看,凑上前一点,开口询问道。
“是哦。”太宰治脚步一顿,突然转过头。
他被绷带缠绕着的脸显得有些苍白,是孱弱病态的模样,可那露出的一只眼睛里恶意黑沉扭曲,像是什么由淤泥组成的肮脏恶鬼,眼里倒映出羽渊透看起来天真不谙世事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将自己尽数暴露在羽渊透面前。
“我们追查的东西,跟着港口黑手党的叛徒一起转移到了擂钵街。”太宰治完全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机密。
不如说,如果能用港黑的这点信息,换取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消息那可真是太好了。
“擂钵街不在港黑的管辖之内,所以不管什么东西都喜欢藏在这里。”太宰治右手握拳,恍然大悟似的砸在左手掌心,嘴里不停,“就像是小老鼠总喜欢藏在垃圾堆一样呢。”
“委托的详情,我好像还没说过。”他一副才想起来的表情,“简单来说,就是由万事屋解决那个只有你们才能解决的东西。”
他紧紧盯着羽渊透的眼睛,好似要从里面看出什么。
“之前我带队调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白色衣服、拿着把刀的人。”太宰治道,“我猜,他来自你们万事屋吧。”
在他目光注视下,羽渊透有了动作。
“鹤丸还是暴露了吗”他眨了眨眼,回过神。
这就是承认了。
太宰治笑而不语,等着他继续说。
嗯,其实只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布料,其他都是根据情报猜的。